我点点头,任他牵着走出大帐,一路走向郡衙大营,进了营帐后,左右随从都被支出去,大帐内只剩下我和陛下,陛下看完大帐后说道:“地方简陋但也不错,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说完轻抚我的脸,我转身想借倒水来躲避他的碰触,却又想到,就是喝了桌上的水才会被害,阴影至今犹在,提着水壶的手顿时又害怕的抖起来。
皇上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水壶放至桌上后将我揽进怀中说道:“不怕了不怕了,朕来了。”
靠在他怀里,本应感到的团聚之后的喜悦却一丝都感觉不到,我不是爱着皇上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同样是拥抱,魏铮带来的是一阵阵的悸动,而皇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觉得心脏深处一点点被冻结,浑身像泡在寒冬的水里。
舟车劳顿过后他也极度疲乏,抱了一会就躺卧在床上,我给他盖好被子,他没一会就睡着了。他阂上眼,安静而孤独,像一只鹤,我坐在床沿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魏铮,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看他睡着,出门去安排午膳,却恰巧碰见魏铮,魏铮见面很是疏离的拱手行礼后道了声“芮大人”后就转身离开,这三个字将我钉在了原地,炎炎烈日下我竟冷的止不住发抖,转身想拉住魏铮的手却又感觉口干舌燥,四肢麻木,呆愣着看他越走越远。
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至食堂安排好小灶后,坐在一旁等待,脑海里全是魏铮那张疏离的冷淡脸旁,不断说出“芮大人”三字,心如刀割,饭菜做好后我端到大帐,吴公公试吃之后,服侍皇上起来享用,陪着皇上吃完,又喝完刘太医配的药后,皇上就去了魏铮的大帐去商议事情,我坐在房间里思考皇上为何突然到姑臧,我倒不觉得他会因为我,难不成,临川真的要反了。
王师爷前来大帐找我,看我脸色很差,以为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紧张的靠过来,我摇了摇头,他松了口气,说是有些事务必须我前去处理,便一路跟着他去了前方大帐处理公务。
生病这段时间郡内也是不太平,大仙教作乱虽已被压制,但靠近临川三县两镇却缺粮少药,很是动乱,时不时都有逃到这边的灾民,虽已做了妥当安置但也终究不是长远之策,而那三县两镇虽还表面听从朝廷,但也实际已经只听从临川王,想想就头疼。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刻,还在继续批阅公文,这几天拉下的实在是太多了。
“大病初愈,不要这么劳累。”皇上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一见皇上过来急忙行礼,他却扶住我的胳膊,说道:“见到孤就不用行礼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君是君臣是臣,他见我一脸恭谨低笑了一声,看他的样子很是轻松,犹豫着,想着也许临川的事情并不如我想的那般要急,否则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松。
皇上入座太师椅后,拿起手上一起卷宗在看,看到一半说道:“没想到你虽一介书生,倒也没有妇人之仁,这些事情你做的很好。”
我凑前一看,是一个被大仙教蛊惑至深的五口之家,虽有心教化,但奈何已成毒瘤,只能押,我在纸上写道:“我若对他心慈手软,他日必成祸患,虽有心教化,奈何回力无天。”
他点点头,又说道:“方柏虽有大才大智大勇气,但奈何就是太过心慈手软,孤宁愿你狠一些。”眼睛微微一挑看着我,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