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弓着腰,腆着脸也跟着笑:“这不是老老少少都要吃饭吗,他也有条活路,我们也能吃顿饱饭。”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俩,“那行,前提说好,进了这扇门,可就不要再想回头,芮家的,你可得明白了。”县令突然正色道。
我爹立马急急的回应:“都是想清楚的,绝对不回头。”弓着腰嘿嘿的笑着,说完又拉着我的手,细细交代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往回跑,记住了吗,敢回来,敲断你的腿。”
我不禁有点无语,不就是当个笔墨文书嘛,怎么搞的这么严肃。
“说完了吗,说完了咱们也该出发了。”县令把玩着手上的珠子对着我俩询问。
“说完了说完了,秉文,你就老老实实听县令的话,不要惹事。”我爹点头哈腰的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呢,对你也没指望,你呢,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不要惹事,否则”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县令猛一拍惊堂木,我吓得一缩脖子,“我让你天天不舒坦,呵呵”县令斜睨着我,悠悠的才把下半句说完。
还没回过神,县衙师爷吴七对我行了个礼:“芮秀才,请吧,咱们该走了。”
“哦哦,走,哦,好”我拍了拍胸腔,安抚了下乱跳的心脏,机械麻木的跟着师爷上了马车,一路赶往渠水郡。
走了一天,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
进了城,急急忙忙投宿到渠水郡驿站,刚进院子,便看见一片红红绿绿,院子里站满了穿着各色的男孩子,还没站稳,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嗓音:“哎呦喂,你瞅瞅,就这样的都还敢来。”
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脸上敷着粉的细瘦少年推开众人走向前,拉起我这身不合身的衣服,啧啧啧道,围着我转了一圈,又拿丹凤眼白我一眼说道:“这衣服怕不是捡来的,你这不是来选秀吧,你这是来给大家逗乐子来的吧。”说完捂着嘴,夸张的弯着腰大声笑道。
周围的男孩子也都是一声声哄笑,我推开他,生气的瞪他一眼,不想理他,便直直走到我的那一间房,关上门,坐在床上,气的还是一直抖,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和谁发生冲突,都是会不知怎么回应,只能自己找地藏起来独自生气或伤心。
第二天,便有宫里的公公前来传话,说是明天进行宫面圣,还让好好准备。
公公前脚一走,后脚院子里的少年便都炸开了锅,这个说:“你哪有我好看,我长得比你好看,你衣服再美长得不好看有什么用,哼!”另一个说:“你长得再没,衣服土成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