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傍晚时,四个人才回到堂府。
堂何正看到多了一个道士,自然是欢迎的,吩咐着下人在打扫打扫,空出来一个客房供他居住。
“我要睡这间。”亦若渲指指紧紧挨在舒询墨的屋子的那间,道。
“不行啊......那间是我的......”楼冕看着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师兄,底气还是有点不足。
看到亦若渲竟像个小孩一样吵着要这间,偏偏又是用这么一副俊美的躯壳,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大家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出什么。
“师兄,我的伤口还要上药,你帮我吧。”见舒询墨走过来,亦若渲一改态度,笑着对他道,指指自己还没好的地方。
众人:变脸怪!!!
“你的伤还没好?”舒询墨听了,有些吃惊,正担心着他的伤口,“那你快去休息,不要多走动了。”
“不碍事,只是擦药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罢了。”亦若渲说的轻描淡写,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伤口是被狠狠撕裂开过的。
舒询墨听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纳袋中翻找出了一个东西。手摊开,是一个白瓷瓶,只见他道“这个是止痛药,撒在伤口上会减轻一点疼痛,你拿去吧。”
吴虞听了牙齿一酸,他上次向舒询墨讨,舒询墨怎么也不给他,还抛过去一句“是个男的还要什么止痛药。”,如今,如今就这么随意给他了??!
两人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顶着其余两人古怪的目光,就一起去吃饭了。
“我的天啊......师弟竟然会笑,还会关心别人......”吴虞简直难以置信,看他一脸便秘样,总感觉他想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洗洗再带上去。
楼冕:同感。
惊讶还是要的,吃饭也是必不可少的,就怀着一肚子的疑问与不解,两人直僵僵坐在凳上,听着堂何正的唠叨,机械般扒着饭。
舒询墨戒荤,也没有一心扑在吃饭上,堂何正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很认真,总想找出什么线索。
“各位道长啊,你们一定要帮我啊!我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人生也算是过得比较满足的了,只是我还有一个牵挂,就是我的小女啊......”
又来了又来了,一天听他说了将近五六遍了,大家都怀着“你说你的,我吃我的”的心态,默不作声,像是在好好听他的样子。
“我家小女芳龄十八,待字闺中,琴棋书画样样通......”堂何正一聊到他的女儿,话匣子就止不住,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把他的女儿夸得捧得要到天上去了,若是为曾谋面的人都会觉得这个父亲嘴里的女子是有多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事实上,经过吴虞细心“调查”了一番,他只是给出了一个白眼,说这堂家小姐长得如何如何的魁梧粗壮,眼如铜铃,虎背熊腰,真的是气死张飞赛过李逵,不可多得的英雄好汉。
“不知各位道长怎看?”堂何正好不容易说完,还一脸期待抬头,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吴虞:……
楼冕:……
舒询墨:……
亦若渲:……
顿时,四人立马卖力鼓起掌来,“挺好挺好,此女只应天上有,若是凡间亦难得。”
堂何正得意地撮着自己的胡子,对这种评价表示由心的中肯。
“不知哪位道长有这种想法......”
“没有没有!!!”
四人听了,立马三口并做两口,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光了饭后,借口着讨论的名义,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