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遥把话一说,方思明果真就不再动了,任他趴在自己身上,乖觉得像只兔子。不过两人如此亲密的贴在一起,若叫旁人看见,怕还是不觉得奇怪。不过好在他们处在池子的角落里,隐蔽得很,倒也没什么人注意。
之后沈逍遥好像睡着了似的,无力地趴在方思明的背后。不知过了多久,方思明觉得贴在自己背后那人的身子仿佛是愈来愈热,不像是身在龙渊,倒像是进了蒸笼。
方思明偏过头,沈逍遥一头发都湿漉漉的,正滴着水。脸色煞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明明体温这么高,身子竟还在由于寒冷而忍不住地发颤。
多半是在发烧。
不知怎的,方思明脑子里忽然闪过方才云娆穿着他斗篷时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真是麻烦。”他架起沈逍遥此时棉花一样无骨软塌的身子,将人背上了岸。
……
沈逍遥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半三更。一身汗水浸透里衣,贴在身上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等等,里衣?
自己一身破麻布衫,哪儿来的里衣?
沈逍遥低头一看,惊诧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周围的陈设也让他极为陌生,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华山的鸣剑堂。
“谁!”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沈逍遥心生警觉。
“我。”
“慕昀兄?”虽然周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方思明的声音沈逍遥还是辨得出的,“你怎么来了?这是哪?”
方思明点燃桌上的烛台,只道:“你发烧了。”
沈逍遥诧异道:“怎么会?我好多年都没生过病了!”
屁话!
他身上半点内力也没有,衣不蔽体地在华山待了将近一天,还下龙渊洗浴。又不是铜皮铁骨,不生病才怪!
方思明默不作声,端着烛台走了过去。
火光微明,照亮了二人的脸。
不得不说,果然是人靠衣装。沈逍遥洗净了身子,换件正经的衣裳,除了人还是骨嶙嶙的,倒也有那么点翩翩公子的模样。
方思明将烛台置于床头,而后坐到他面前。沈逍遥正不解其意的时候,方思明竟是抬手捏住他肩上的布料,往下一拉——
!!!!
沈逍遥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裸着半个肩膀,裹着被褥,毛虫一般扭动着身子,迅速往后床脚缩去,惊恐万状道:“慕昀兄!你想干什么?!”
方思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来。”他尚没想要做什么,他就这等反应。凭什么他抱他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
“不不不不……”沈逍遥一颗脑袋摇得个跟拨浪鼓似的,“慕昀兄,今天太晚了!不管你想做什么,咱们明早再说行不行?”
“过来。”方思明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沈逍遥见他一副欲怒不怒的模样,终归是不想惹方思明生气,重新凑上了前。
方思明见状“啧”了一声,直接了当地将人身上那床被子扒了下来,利落地将沈逍遥上身的衣物除下。
华山之巅,就连室内都是冷的。沈逍遥又刚出过汗,此刻是忍不住在凉薄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只见方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