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忽觉向天游气息微乱,狭长凤眼微眯起来,心里一跳疑道,哥哥似是不高兴了,莫非是哪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恼了他?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下巴就被人一把攫住,池深一个恍神,向天游整个人便压了过来,两人原本隔着窗台说话,现下却离得极近,说话间呼吸可闻。“你可知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池深实在懵懂,瞪大眼结巴道:“怎,怎么?”等略微缓过来后不由大感气恼,脸上浮现一丝怒色,握住向天游捏自己下巴的右手手腕没好气道:“是仙长先那样说,我才......原来是我太高看自己本事了,若仙长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的,也不必这样戏弄人罢!”
向天游见他惊怒之色全然不似作伪,心里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松开手道:“我并没戏弄人的意思,看来你自己确实也不懂得,一场误会罢了。你若想知道原委......不妨去找人问问,以后不清楚的事,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说罢大步离去了,留池深一人青白着脸站在窗内侧,大感莫名。等第二日又实在挨不过好奇之心,吞吞吐吐问了阿柔,除了她,池深也找不到旁人询问,若是阿柔也不知道,那便也算了。
不想阿柔知晓的很,还卖关子道:“少主,你可真是,怎么连这也不清楚呀。”
池深胡乱敷衍道:“从前我不是......好了,如今我要好好学医理,这些当然也该打听打听。”
阿柔雀跃不已:“是了,少主以前最不喜读书,勉强学也是学的极差,其实若少主能修得本事,老爷也就不用花大笔的元石供着山庄的玄级药师了。”
池深皱眉问:“玄级药师,很厉害么?”
“那是自然,天地玄黄人,不论哪一级的药师都吃香,往往是四处交好八面玲珑,只要他没做什么为人不齿伤天害理的事,一般人轻易是不会得罪的。就说咱们庄子请的药师罢,可是同时在好几个山庄挂名做事呢,僧多粥少那也没办法呀。他和夫人一样都只是顺心境修为,可若是在外行走,人家一看见衣裳胸口上的玄级刺绣,都尊敬的很呢!”
池深沉吟道:“那......咱们庄子怎么不干脆多付些报酬请他独独为一家做事呢?”
阿柔心道,少主又犯糊涂了,便嘻嘻一笑:“别说老爷请不动,就算能,药师也不肯呐,就算不是为了元石,那四处交好也总好过在一棵树上吊死罢!就算是蒹葭山这样大宗门里的药师,外头的人情,不照样乐得做么。”
“我倒没想到这一层......”池深自醒来后,从不曾听云谷或花入云说起这事,即便是送他上不动峰,也只叫他好好修行,丝毫不提药师之事,许是从前云深的所作所为已经叫人失望透顶,但无论如何,这两人也当真是爱极了儿子,“就没有什么药师专门只为一方势力或独一人做事的么?”
阿柔眼珠乌溜溜一转,绘声绘色道:“脾气古怪的宗师,自然也是有的!但要说专属药师么,这世上唯独两人而已。”
池深心里有百抓在挠,催促道:“快说罢。”
“这两位都是女药师,嫁为人妇后自然便成了夫君的专属药师啦!”阿柔边说边笑,红了一张圆脸,捂嘴羞道,“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