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四少爷作茧自缚,与人无干。大少爷、大小姐和二少爷凭自己个儿得了一块,五少爷又奉上五块破玄令,如此一来除去皇庭十六个名额,还有哪家势力能与向府争锋?此次苍山宝池之行必能获丰厚,殷实向府家底,日后朝堂江湖,更要高看侯爷一眼!这么一想,五少爷虽一时意气小小惩治了四少爷一番,但在大事上仍旧分得灵清,也算功过相抵了。”
他这一番话句句找向顶天愿听的说,果然说得肃毅侯眉目舒展,频频点头:“正是如此,可惜无知妇人,尽计较眼皮子底下那点小事,吵得我头疼。”
......
池深等了几日,始终不见向顶天发作楸涛院,略略放下心来,又一日道宗风尘仆仆而回,便更把向天觉的事抛之脑后了。
“老奴外出半月,竟发生如此多的事,好在有惊无险。”
向天游手里捧了个四四方方的白玉小盒,装的正是道宗去西北大漠采来的流沙石花。池深前头补了好些灵丹妙药,可均不曾见过灵草真身,便一把掀开盒盖欲一睹究竟。
向天游不料一向不好动的人突起好奇心,阻拦不及,一股滔滔热浪忽朝两人奔涌而来!池深只觉双眼一痛,面皮骤干,惊叫一声后下意识闭目后退,再睁眼时就见道宗与向天游二人各伸两指,指尖一股气扭曲空间围着流沙石花缓缓流转,将之控制。
池深情知自己鲁莽大意,险些酿成祸事,满脸愧疚。向天游不气反劝:“流沙石花中日曝晒于烈阳下,至刚至强,需得添置几味中和的药材进去,才能让你服用。这事我也办不妥,且让道宗去做。”
道宗长路奔波却一刻不歇,重新盖上玉盒便去厨房熬药。
“西北大漠广阔无边,别说是黄沙里头找一株花,就算从王都过去,半月还不够常人一趟来去,道宗爷爷莫不是鸟儿变的?”
“道宗身份,就算我毫无保留说与你听,你也未必听得懂,他虽以奴自居,实则位居亿万人之上,我与他结实,实乃天大的缘分一场。宝儿,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与你无益。”
池深疑惑更深,懵懂点头,也不再追问,互听木窗外扑棱作响,扭头一看,眼放光:“是阿蓝,阿蓝回来了!”并两步上前支起窗子,放蓝鸟入屋。
向天游见池深解蓝喉歌鸲脚上绑着的信筒,微微摇头:“这蠢鸟,这许多时日才回来,一准是迷了路。”
池深抽出纸条展开,上头整齐写着三排蝇头小楷,一看便是出自村中代写书信的老童生之手,遂念出声:“宝弟迟归,家中甚念,娘亲哭了两次。我没了金猴花灯,便跟着闹了一场,却惨遭爹爹一顿痛打,待伤好些,托人捎信一封,愿宝弟在外一切平安,早日归家,勿念。”
池深读到末尾,声音已然哽咽,他因学院任务穿越世界,只当自己同王家并无太多亲缘,更自认多年来不曾真正敞开心扉,不想离乡月余再见家信,这六年点滴笑闹一齐涌上心头,眼睛鼻子俱都酸了。
向天游连忙将人搂过,轻拍他后背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一点小事就要哭?”池深把脸埋在他肩头使劲忍泪,默不作声。
向天游脸色一沉,想了想还是决意说出口:“如今你造化丹也服了,再想反悔也为时晚矣,我们终究是要去极元的,届时和这里就是真正的两地相隔了。”
见人还是不答话,又耐着性子劝道:“好啦,等闯完苍山宝池,咱们便回边村去。就算有我相助,等你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