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她面前,并且俯视着那只小黑狗。
而那只小黑狗看着男人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敬畏,居然夸张地行起了礼。
“她交给我,你把其他人都处理掉吧。”男人的声音十分冷冽,话语中也饱含残酷。
这种场景下,处理是何意思,一目了然。小黑狗欣然领命,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绝望惨叫声。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了。”男人终于转过身来,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冷水心说的。
冷水心也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结果有些失望。这个男人不止穿的一身黑,脸上还戴着一个仅仅露出好看的嘴唇的黑色面具。透过面具,她能看到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莫名地,她觉得这样的眼睛有些熟悉。这样近近地看着,却像是在凝视遥远的深渊。他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看着遥远的什么。但不管怎么看,她都看不清他的思绪。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蓝竹初见她时的眼神。只是那时候的她看见这样的眼神只觉得神秘,好奇,现在的她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却只剩下了恐惧。
“你是谁?”可说是怀着某种不可能的期待,她幽幽地问出了口,由着他拉着自己走到了一个人少而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他的手冰冷刺骨,让她忍不住颤抖着。
那只手就像是死人的手一样,没有丝毫温度,好似在提醒她眼前的男人冷酷至极。
“虽然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会伤心的。”男人的声音突然不那么严肃起来,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难得我临走之前还想着给你寄东西呢!”
“寄东西?”冷水心马上想到了那份快递,激动地连番询问,“那块玉是你送的?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假装蓝竹?你怎么知道他家地址和号码的?”
冷水心一心将其当成了恶作剧的那个人,甚至怀疑是他故意将她再次拉进了这个游戏当中,现在更是要来亲自处决她。
这样想着,她奋力挣脱了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用力过猛,身子跟着一起猛地后退撞到了什么上面。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她发现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空气墙。这堵空气墙恰巧就在候车室门口,如果能够突破,她就能够逃离这个车站。
可惜,她突破不了,上一次的游戏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了:有那么多人曾那样绝望地拼命捶空气墙,最终却突破不了,只能让小浣熊咬死。
现在的她也是如此,她只能绝望地看着男人瞬间站在她身前,单手撑住那堵空气墙,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再打算往相反的方向逃跑,男人却没了耐心:“你要是想跑回去让那只狗咬死,我也不拦你。”
“可我留在这里你也是要杀我吧。”冷水心不卑不亢地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像是在示威。可她脖子仰久了反而有点不适:这该死的身高差。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突然轻笑出声:“你果然还没发现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蓝竹。”
什么?蓝竹不是死了吗?眼前这个人明明和蓝竹一点都不像。难道是同名?这么奇怪的名字同名?冷水心震惊地望着他,一时忘了言语。
“是你认识的那个蓝竹。”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打破了她的疑惑。
“不,不可能。”冷水心下意识地反驳,甚至低头不去看他。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不是希望我还活着吗?怎么我活着还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不高兴了?”男人按住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逼停了她刚刚打算离开的脚步,“你那天明明那么让人感动的……”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冷水心强压自己纷乱的思绪,强硬地抬头问他,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