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反抗不能,只能任由他将里面的蓝色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
他知道这是上等人的惯用伎俩,只要注入蓝色血液,下等人就会对眼前任意一个上等人唯命是从,同样的,也会老实回答上等人的所有问题。
果然,那股习惯性的白天被迫产生的睡意让他意识到那是货真价实的上等人的血。这倒是让他于老实回答问题了,他庆幸地想着。
可是马上男人发出了恶魔般的声音:“不准睡,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比起睡觉的本能,上等人的指令是更优先的。男孩惊惧地看着那仍站在阳光下而不死的上等人,听着自己的嘴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背叛的感觉让他十分痛苦,可男人给他的绝对指令也是无法抗衡的。
回去以后,如果冷也这样来一通,他同样得老实回答,到时候两面为难已经是注定的了。
回去的路上,男孩诚惶诚恐,最终回去后却没得到冷同样的对待。
他瞬间愧疚不已,却无法违抗男人的命令:回去以后什么都别告诉她,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主人会那样过分的对待他,从而让他摆脱这样一听就很危险的命令。
男孩那愧疚的心思太过明显。冷水其实注意到了,只是她不知道上等人的手段,也没有蓝色血液来测谎。
她只是将自己对男孩的怀疑藏在了心里,将男孩的痛苦看在了眼里。
到底是怎么了?
其他人应该不会发现他人类的身份,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冒失的人。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她也教过他说辞,让他说是自己主人让他过去的就行了。
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呢?
难道和博物馆有关吗?
冷水这样想着,暂时将自己打算派遣男孩再去博物馆照下圣物照片的计划延后了,却不知道早在那之前,男孩就被迫偷跑出去见了男人好几次。
那个人真的是个魔鬼,每次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注入蓝色血液,不放过任何一丝他撒谎或者逃跑的可能性。
而他的问题总是围绕着男孩的主人。男孩只能一边不安愧疚,一边身不由己地回答他的问题。
“她最近没让你过来了吗?”
“是,我认为她已经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天知道,他并不希望说出这对主人不利的话。
“你认为她想来博物馆是因为什么呢?”男人却并未纠结这一点,转而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不得不说,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个男人都十分危险。
“应该是因为蓝源,听我说蓝源在博物馆的时候,她就想来看看了。”同样的身不由己,同样是对主人致命的信息。
“那天她是怎么说的,你给我一字一句地复述。”男人冷酷地笑着,言辞间是满满的强势、不容反抗。
若非他如此命令,男孩都不知道自己竟将那日的对话完全记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怕光?”
“那这,不就相当于吸血鬼吗?”
“没事,你继续说吧。”
“你说那个蓝色的圣物在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中,那是开放的吗?我能去看吗?”
“小七,你说说,上等人和下等人大家都是怎么检测区分的?”
“嗯,我是指,如果一个下等人混进去了,其他上等人能通过气味等察觉到那个人是下等人吗?”
所有这些曾经由冷水亲口说出的话他竟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