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照你说的走了。这下我救你一命,加上之前你救我的事情,咱们两个算扯平。”金发男人抬起海蓝的眸瞟他一眼,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你觉得怎样?”
罗微微挑一下嘴角。这不服输的男人。
“好阿。而且,黑足屋,我们的同盟关系已经结束了。”
山治点烟的动作明显一滞。“……谁说的?”
“我。”
“白痴阿你,我家船长同意了吗?结盟是双方的事情,解散当然也是。”金发男人试了好几次才将那根烟点起来,这时他咬着烟站起身来,就着海风拨一下自己额前湿漉漉的发丝,“最後一句话,你的目的还要不要实现了?”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和这样的聪明人相处,真让自己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医生看着他,渐渐扬起嘴角轻笑起来。
罗支着膝盖站起身来,扶正自己的绒帽,向前走几步捡起妖刀来扛回肩上。男人在铁桥上转过身,黯金的眸定在山治身上,刹那间变得深敛黯邃。
在这一刻,被注视的金发男人莫名生出一种感觉这是那男人再一次恢复了信心而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种自信和专注,简直是该死的引人。
“那么,不妨就到草帽屋开口说结束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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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pieces[18]
透过地面雨水的痕迹,仿佛看着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下颠倒却又毫无二致。鞋尖踏过水面,在碎石子铺就的地面上点起圈圈涟漪。医生扛着黑色的妖刀,一步一步向那个金发的人走去。
那个人正在广场正中优雅地点起一支香烟。分辨出接近的熟悉步声,他抬起头来轻轻弯起唇角。
“罗。”
声音轻缓,与先前细密柔和的雨丝相差无几。医生几乎是靠唇形才辨识出那是自己的名字,然而它在脑海中自动扩展开来,安静的尾音被加上了更多的含义。那个人只是张开嘴叫出自己的名字,就能令医生想起更多。是记忆中那些在夜色掩映下的喘息与画面,高温与狂乱,全部像是蛊,牢牢拴起医生的心脏。
虽然不是被真的夺走,却又是真的被夺走了。
自己的弱点原本只有两条,第一不能下海,第二使用能力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罗心知肚明,现在还要再加上第三条。
那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的东西,优于一切存在。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距离那个人还有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医生停下脚步没有试图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