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肩负着责任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就抛开。
金发男人垂下视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始走神。许久,只能听到杯盘在水中轻轻碰撞的声音,直到医生轻缓的声音响起。
“多谢款待。”
“……能带着那群人回来,真不容易阿你。”将那些微带着遗憾的念头排除出去,山治想到这次能成功会合多半还要感谢罗。这一路想必困难重重,光是闯祸的一把好手和迷路的一株藻类就够难应付的了。
罗端着盘子来到水池边,然后看着那个金发的人顺理成章地接过盘子清洗。“我看起来像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幸好不是。真是老天保佑你没有笨得跑去送死。”金发男人垂着目光,避开了那个人仿佛探求着什么的视线。不说出口不等于不承认,且不管嘴上说得多么笃定,该担忧也还是会担忧的。好在他们都活着回来了,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罗低一点头,视线恰好落在那人的脖颈上。山治拥有北海人特有的白皙皮肤,在灯光下简直浮着一层清浅的光。再向下,大截的皮肤就彻底落入衣领下方的一片阴影。医生眯起眼睛,在脑海中轻松构筑了它们在嘴唇贴合下轻颤的样子,寻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如臆想的那样亲近温存?
不用再兜圈子了。
他已经清楚看见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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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isessentialisinvisibletotheeye.
-本质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金发男人彻底懵了。后心被紧紧贴上一个温度,那位来自红心海贼团的船长无比自然地伸出手来,将自己搂贴进怀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做?
那人口中所有颇具掠夺意味的句子,难道都是真的?
虽然严格来讲,这种根本算不上出格行径的身体接触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山治还是觉得放在自己身上简直是惊天动地。
他知晓自己对这位红心海贼团的船长的在意,也能察觉到那人对于自己逐寸逐缕的在意,却没觉得困扰过。因为他和特拉法尔加罗都是聪明人,他们就是身处两条船的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即使现在站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也终究是两个世界。自己不可能过去,那个人也不可能过来。所以山治从未想过那个人会这样不管不顾地擅自拉近距离。
显然那个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海贼什么的,简直就是「不安分守己」的典范。
“喂罗?”
“别动。”
简简单单一句耳语,山治像是着了魔地全身都放松下来。没有更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