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是不方便,也不大敢伸手,大堂的程家家丁先冲了进来,饭店外各个角落里的警卫人员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杜旅的人开始聚集,周师的警卫班也一窝蜂的往里涌了。
群起而上,终于把气喘吁吁的两个家伙按住了,贺驷脑袋挂了,不过他丝毫不在乎,面目凶狠。杜云峰衣领子扯开了,勃颈上一条亮晶晶的链子,坠着一枚小小的金属环。
一枚完璧归赵的戒指。
局势控制住,大人物才方便出来主持场合,程老在千金的搀扶下,走到一片狼藉中,真气坏了。
“胡闹,没有教养!”他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小女好好的生日宴,今天被你们搅合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我不管你们扛不扛枪!”
他说的没错,他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军政界高层朋友定然不会少的,别的不说,29军的宋军长是他夫人一表三千里的亲戚。表的远不怕,都是有地位的人,有点关系就能成一派,何况还真有亲戚呢。
“今天的事情,我负责,”周澜说话了,他要平息这件事,不然更大的洋相在后边,贺驷是他的下属,这话说得通,“我负全责,我……”
“你住口,”程老没买他的帐,或者说有意维护他。为父的,对女儿的心思还是能体察的,杜云峰只是新结识的,论职位等级,旅长比师长还是差那么一截,两个关系只能拉拢一个,他自然保住那个更值得的。
他说:“有你什么事,那两个打架的自己说!”
周澜再要张嘴,话头却被杜云峰抢去了,只见他咧嘴一笑,眼睛亮亮的,他欣赏着周澜忐忑不安的表情。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害怕,他知道对方最怕什么,他刚才喊的时候气急败坏,周澜骤然的恐惧,他突然就体会到了其中的趣味。
因他而恐惧。
他怕他。
两只雄性动物争斗,一方臣服于另一方之前,心底升起的恐惧。
不喜欢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消失于生活中,无动于衷,毫无瓜葛。
所以,如果不能给他带去快乐,那带去恐惧也是不坏的。
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痛苦与恐惧不好,但也是相连的一种方式。
想摆脱我?做你的春秋大去梦吧!
“程市长,我可不是凭白闹事,”他眼光飘向门口,他的卫队已经涌进来了一部分,“没你们的事!”
卫队的几个头目站住了,手都在腰里。
程家的家丁识趣松手了,杜云峰阻止了自己的卫队,想必不会再出手。
“我不招惹别人,可是别人却惦记我的东西,”他继续说,“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
“管好你的嘴,别胡说八道,”贺驷吼了一句,这时周师的警卫人员也冲了进来,只听贺驷命令道:“拿下他!”
“谁敢!”杜旅卫队为首的赵小虎大喝一句,马上带人扑过去了,他们本来就堵在门口,又不能开枪,双方卫士纠缠了个势均力敌,一时难解难分。
杜云峰几乎笑得要摇头晃脑了,他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周澜,对方神色平静,其实细看,他紧紧抿住的嘴唇,克制得发抖。
真是想上去咬一口啊!
“我没胡说,”杜云峰戏谑着走近周澜,不舍得错眼珠的盯着对方,“他是周师长的属下,周师长想来最了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