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掷色子的小二吓得够呛,磕巴着问客观押大押小。
周澜掏出枪往台子上一放:“你看我押什么好?”
赌场子就彻底乱了,人都跑了,连筹码都撒地下了。
贺驷得到有人闹场子的消息,赶紧带着一群打手赶来了,冲进来一看都是自家兄弟,周澜倚着桌子,扭身看他,笑眯眯的。
贺驷挥退小弟,和赌场老板做了个手势,他规规矩矩的走到周澜近前,垂着目光:“团座,您怎么来了?”
周澜:“抓逃兵。”
贺驷沉默了一瞬,一本正经的说:“团座,我出来,是得到您的允许的,我在团里碍您的眼,我现在伤好了,没必要再往团里蹭,就自个儿回家了。”
“回家?”周澜问,“你家在这?”
“我租了个小宅子,”贺驷低头说,“我单身一人,走哪想扎根就扎根,可不就是家吗?”
“好,”周澜站起来,“那就到你的地界去。”
说完堂而皇之的往外走,上了汽车往贺驷那小破屋的方向去了,他之前来过,早就知道路了。
贺驷跟赌场老板交代了几句,老板要给他工钱,他谢绝了,他说,估计是没办法再来看场子了。
他估计着,搞不好,以后可能连保定都呆不下去了。
庙小佛大,他那小宅子被警卫班整个围了起来,如同御林军护卫似的,小宅子变成了临时行宫,周围邻居好奇探头,一看是荷枪实弹的,便家家闭户,连小孩子都被捂住嘴不让哭了。
周澜坐在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贺驷拾做饭。
贺驷吃百家饭长大的,什么东西到手里都能弄熟了吃。丁丁咣咣的杀了只养在水盆里的鱼,和面擀面片,放在鱼汤里下了,末了撒了一把葱花,他端进来放在饭桌上,他边擦手边说:“吃吧。”
也没个称呼。
他在自己的宅子里,他没请周澜来。
周澜挑了一筷子,问:“你呢?”
贺驷转头去外屋,又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我有。”
“坐过来。”周澜说。
贺驷犹豫了一下,取来筷子,坐在周澜旁边开吃。
在团里,他伺候周澜吃饭,从不上桌,都是团座吃好了,他再去警卫班和弟兄们一起吃,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那年快饿死的时候,他吃一口,嚼烂了,喂周澜一口,自己嘴里一点都不剩。
二人闷头吃,都不说话,就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周澜最后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擦嘴,说:“回去吧。”
贺驷在吃最后几口,嚼着,思索着,眼皮都不抬:“回去我难受,要死人的。”
“杀谁?”周澜问。
“那个马营的。”贺驷放下筷子,看着自己吃干净的碗,他忽然意识到周澜也吃光了,饭量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