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周澜忽然一乐:“他说的?”
马国祥皱眉,一点头:“可不是!”
“有意思。”周澜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抽了一口烟。
“团座,”马国祥推了一把周澜的肩膀,觉得劲儿有点大,马上弥补的上去按摩,“哪有意思?”
“那你常来。”周澜说。
“好,”马国祥会错了意,“下次他在撒野,你得给我撑腰。”
周澜笑,笑得还挺开心:“好,他要是撒野,你就跟他打。”
“我打不过他,”马国祥声音低了好几度,“我不是他对手。”
周澜拍拍他的屁股,心情大好的说:“是,一般人都不是他对手。”
贺驷后来又回过一次团里,仍旧躲着周澜,不过这次马国祥命好,没遇见他。贺驷也不会刻意去找他的麻烦,他根本就看不起他,猫狗似的东西。
不过他那天还是跟人打了一架,伤得不轻。
保定城郊以西30里,杜旅的临时驻扎地。
中午营地里特别安静,秋老虎厉害,士兵的训练都移到下午和傍晚,中午都躲回营房去乘凉了。
最高的大瓦房是临时旅部,原来是县礼堂,临时征用,宽敞又通风,虽然没有冷气,却也不失清凉,尤其是风扇呜呜的转,将碎冰的冷气吹满房间,令人感觉十分舒适。
凉风里,宋书栋咔嚓咔嚓的啃着西瓜,没心事儿,很舒坦,唯有一双眼睛跟着杜云峰遛。
杜云峰快将水泥地踩出沟了,一圈一圈的来回踱,像只焦躁的走兽,人为地破坏岁月静好的气氛。
宋书栋问他在干啥,他也不吱声,闷头大步走,倒是搅得室内空气更加流通,宋书栋便不再问,乐得其成地享受小凉风。
杜云峰不说,因为不能说。
因为之前答应过宋书栋不见周澜,可是他现在有点后悔,不该答应那么早。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本来是一点都不想见,后来一次没见,两次没见,到明明打了照面对方都避而不见,这就有点意思了。
他电话都都主动打过去了,对方还不给面子,连子弹都不要了。
简直避他如瘟神。
活见鬼了。
他本来不想见对方,但是周澜这么一躲他,反倒引起来他的注意,抓都抓不到,杜云峰心里痒痒了。
痒了一两个月,独立团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不似宋军长说的那般难缠。
心不在焉的吃过午饭,杜云峰说去保定城里转转,宋书栋要陪同,可等他穿戴整齐了再回客厅,杜云峰早就不见了。
宋书栋又转头去了运输连,结果连长一脸懵懂的回复,旅座没来过。
与此同时,杜云峰已经单枪匹马的出发了,谁也没带,只有□□一匹马,四蹄朝天的奔跑。
他也没想好进城干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在营地里杵着,旅里有忙不完的事情,需要他决策的事情很多,而宋书栋就天天围着转,吩咐完事情,那家伙转手交代给别人就回屋里继续候着他,仿佛他是世界的中心。
当然也没啥不对,副官嘛,就是公私兼顾,处处辅助他,于公,是常理,于私,宋书栋都能和他好成一个人,这有什么错呢。
当然没错,可是杜云峰就是有点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