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真生动起来,那当真是万里不挑一的尤物。
额头上的包,他感觉不到疼,反倒是手指上还残留着昨天的感觉。
真紧。
真热。
那种律动,绝不是黄嘴小家雀能有的,团座啊,哈哈,也是被人历练出来的,食髓知味,久未饱餐,那叫一个嗷嗷待哺。
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马国祥估计着,死都值得了。
马国祥做着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梦,眼角都肿起来了,也没觉得疼,竟然还带着一脸笑意,意气风发的往外走。
穿过门厅,出门是警卫班。
他大步往外迈,差点撞上人。
一个趔趄,他站稳了,回头张望,是个高高壮壮的、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马国祥是得宠的“新贵”,团部的人他认识的有限,比如眼前这位,他就十分眼生,对方的肩章领衔摆在那,不过是个班长。
“不长眼睛啊?”他损了对方一句。
若不是他心怀自满,他的小兵也未必敢趾高气扬。
那个人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听了这句话缓缓转过头来,侧身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回到他的脸上。
马国祥心里打了个寒颤。
那人的目光平静,但是却是深而冷的,像冰湖的水光,也像冷兵器的寒光,让冒着暑气的大清早发着丝丝的冷。
贺驷没和他飚骂,只是静静的问:“你是马营的?”
“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吗?”马国祥是连长,而对方只是个班长的的军衔,虽然自己形象狼狈,可是心里正得意,他吆喝道:“你哪个营的,太放肆了。”
他说还不过瘾,上去意图搡贺驷的领口。
哪知道对方和他身高相仿,力气却大了很多,轻松的单手顺势一拧,就让他疼弯了腰。
“放开我,”马国祥弓腰嚷嚷,“你活够了是不是?”
这下院子里热闹了,警卫班一下子出来一群。
“四哥,”李国胜赶紧跑过来,“怎么了,你动他干什么。”说着就去松贺驷的手,贺驷气不顺,团座一直不搭理他,他憋着一股子气没地方使。
这当口,还有贱货往枪口上撞。
贺驷没松手,另一手挡开李国胜,手上又使了劲,他单是问:“是不是马营的?”
马国祥的胳膊被拧出了奇异的角度,再使劲就得脱臼,他骂骂咧咧还嘴:“老子就是马营的,你个小班长赶跟我动粗,警卫你们都是死的吗?还看着?”
他不知内情,警卫班可懂。
贺驷是团座身边最近前的人,岂是他这个卖身的货能比的主?
“不在马营好好呆着,”贺驷加着手上的力气,“成天往团部跑,你欠揍是不是?”
马国祥疼的脸都白了,这时小勤务兵下楼了,大声喊:“团座问,是贺班长吗?”
贺驷这才松手,一把对方搡出去老远。
“姓贺的,”马国祥后退了几步,恶狠狠的说,“我记住你了。”
贺驷要揍马国祥,被李国胜几个拦下了:“四哥,不值当的,团座叫你呢。”
贺驷点点头,咽下一口气,指着正在揉肩膀的马国祥:“你记住了,以后你进团部一次,我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