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华!”卓华是侯代英的字,他虽然人流气,但家世端正,所以名与字俱佳,皆有来头。
候代臣没理会其他人,表面看不出波澜,心里其实很急迫,进了急救病房脱口而出:“你怎么样?哥来了,不要怕。”
此刻侯代英已经约略的清醒过来,正四肢健全的爬起来坐。
“哥,不知道哪个石头缝跳出来的王八蛋,打主意到我头上了,你快给我封城,看我弄不死那个王八蛋。”
肉眼见证到患者这个情形,候代臣和各类打打杀杀现场打过交道的理智就完全冷静了下来,当然表面上看,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只见他不动神色,本来不显山露水的关心,来去匆匆,一去了无痕。
“混蛋,你四处惹事,早就让你走点正路,报应来了吧?”候代臣的手足之情见了底,刚关心了一句,就转变了画风,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来,“你看你养那群人五人六的东西,平时狐假虎威的,一个个都挺厉害的,惹了事总得我给你擦屁股,现在好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人单枪匹马的就把你给劫了,你那保安公司的人都是死的?”
“那么大声干嘛?喊得我脑仁疼!”侯代英本来见大哥来了,可找到了主心骨,结果事与愿违,比他爹还义正言辞的。
他从小不服老爷子的管,就和哥亲,结果哥跟小爹似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训斥我?行吧,我看我也劳烦不起你,人我还是自己抓吧,求人不如求己,您快移驾吧!”
说完他不管不顾的起身,跳下病床,四处找鞋,当时一名护士正给他换纱布,成卷的纱布条还没剪断,脱手掉了下来。
没找到床下的鞋,侯代英索性光脚跑出病房,朝外面猴山嚷了起来:“你们这帮废物,平时不是都挺厉害的吗,天津不没有你们不知道管不着的吗?今天咋都这么没用……”
外边的猴子猴孙们一改和医生护士们的嚣张面孔,如丧考妣一般垂手等着训话。
有辈分高的偷眼瞄去,只见侯代英脑袋上的纱布松松垮垮,身后拖着白纱布条子还留在门里,好似个长尾巴,从后脑勺就开长的。
“你指桑骂槐的给谁听呢!”只听候代臣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看看你那个丢人现眼样。”
“……”侯代英扭头,纱布松垮下来,他抬手撩起纱布,海盗似的一只眼挑衅他哥,“对不住了,看不见!”
候代臣一指病床:“滚回去!”
侯代英下巴一扬,似要继续挑衅。
候代臣从进医院到现在,看起来情绪都很平稳,无论是关心还是训斥,都是面目平静的说。
此刻他微微瞪了眼,他是方正脸,年纪轻轻,官派十足,本就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架势,这一瞪眼,目光犹如实质,竟让那小魔王侯代英怵了一下。
侯代英避开他的目光,转而门外朝门外吹胡子瞪眼,可惜头上纱布已经太松,此刻散架下来,把他弄成了一副被破坏的木乃伊形象,实在没有威严可言。
“快点!”候代臣低声呵斥了一句。
侯代英没敢耽搁,气恼地扯着纱布,跳回病床,刚想把一堆撕扯下来的纱布扔到护士身上,见对方已经战战兢兢梨花带雨,也就作罢了。
后来,候代臣又和满脑袋大包,汗流不止的院长交谈一番,得知其弟确实只需要静养,真无大碍,才暗暗放了心。
这绑架案子来的蹊跷,他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