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的给姓周的卖命,我他妈的眼瞎,跟你这种狗东西称兄道弟。”
这时,一旁的金下满扭动起来,嘴里呜呜叫。
“哦,小满也有话说。”贺驷转向他,同时一脚蹬出去,把李树森踹了个狗啃屎。
他走到金小满面前,踢了一脚金小满的伤腿,金小满疼得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很有骨头的挺出了老爷们样。
“完了,不仅结巴,这下还瘸了。”贺驷嘲笑似的,然后伸手抽出嘴里的破布,“你还有什么好骂的,兄弟我洗耳恭听。”
“黑、黑……四”金小满嘴都被撑大了,甩甩头,努力让自己说清楚:“我死…就就死了,我…认命,你以为…你会有好…好下场?姓…姓周的钱…钱、钱不是那么好拿的,他拿钱…钱买你命!”
“我知道,”贺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就像个魔鬼,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前边给你前灿灿的金子,背后的拿着刀。”
“不过”贺驷弯下腰,起笑容,表情认真而执着,“我想要的不是钱。”
“那…那你…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贺驷声音低下来,“是他想给别人,却没人要的。”在金小满迷惑的目光里,贺驷声音放得很低,“我想给他的,是别人给不了了。”
也许有个人能给,但是他死了。
“死到临头,咱们兄弟一场,我也不嫌你们唠叨,还有什么想说的,敞开了说吧。”他走到队伍尽头,抬起抢,瞄着这一排人头,“没话说,兄弟我……就送你们上路了,今生就此别过。”
“呸!”李树森朝他吐了口水,闭上了眼睛,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决不求饶。
其他人也认了,虽有发抖的,也不吭声,紧闭眼睛,想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都是汉子!”
贺驷话音刚落,“碰、碰、碰……”几声枪响,枪声像锋利的鞭子抽过空气,在山间呼啸铭响,等待吃腐肉的寒鸦成片惊起,一群群逃远了。
同样被吓坏的,还有远处山脚下的一个小小的人影,他打了个大大的哆嗦,胆量还不如那些鸟儿,飞都飞不利索,枪声一响,他眼泪都飚出来了,扭头撒腿就跑,磕磕绊绊,一路同手同脚。
好在山高林密,倒也没人发现他。
枪声还在山间回响,余音袅袅。
金小满睁开眼,魂不附体地抬起头,下意识的活动了下脖子,并没有感觉哪里中枪。
“你…你……”他不知所措的张嘴。
“别说话!”贺驷已经走到他身后,用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挑开了绳子,“想活命就别说话。”
在众人迷惑的目光里,贺驷按个挑开了绳索,然后退后几步,也不帮手,旁观着这些人从一堆麻绳里挣扎出来。
匕首插回刀鞘,他掏出□□,换了一个满仓的弹夹,利索的上膛,手指扣在扳机上。
“黑四儿,几个意思?”李树森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脸上还挂着狗啃屎的雪,跪在雪地里太久,他几乎站不稳,“你放我们走?”他瞄向四周,“你怎么办?兄弟们会连累你的。”
贺驷面无表情,声音压得很低:“你们已经死了,咱们也不再是兄弟,5分钟,只给你们5分钟,只要我再看见你们,就地正法。”
李树森已经搀扶起金小满,他刚死里逃生,脑子有点乱,听懂了贺驷话里的意思,但是没注意他的语气。
他还是觉得不能让黑四儿一个人冒险,他走上前,试图拉黑四儿一起走。
一把枪直直的指向他。
“团长让我给你们捎句话,”贺驷的□□很稳,面无表情,冷冷传达着那个人的命令,“叛乱者必须付出代价,他不能坏自己的规矩。但是,送你们上路,云峰一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