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涂,想搬下床弄上车还是真是力气活,宋书栋只得留他。
金小满心满意足的告别,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回了团里。他听杜云峰的吩咐,照顾宋书栋,私下里来往多了,宋书栋那小子频繁的问杜云峰的情况,金小满嘴笨心特别灵,估摸着这小兔子对大哥还是有点情意的。
大哥死心眼的喜欢周澜,活祖宗似的拿心供着。可在金小满看来,周澜越来越像美丽的活阎王,多少人栽在他手里,爆头的、活活折磨死的、弄疯的、弄废的他对谁都不手软。
也许大哥心思活络活点,外头再多个耍头,就不会被周澜拿得死死的。金小满回了保安团,不声不响睡到大天亮。
周澜不管束杜云峰,不代表他不留意。自有警卫班的士兵留意,私下周澜若是问起,警卫班的战士总能说出一二,而昨夜,隔壁副官楼上的灯光一夜未曾亮起,
宋书栋这边送走了金小满,大半夜站在床边守丧。
杜云峰睡得不省人事,皱着眉,显然不舒服,到底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不舒服,宋书栋搞不清,直勾勾的站了一会,他想这也不是办法,于是自作主张动了手。
脱鞋子,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把人翻了个个,脱外套,松皮带,褪裤子,那长胳膊长腿的几乎把宋书栋弄筋疲力尽了。
杜云峰穿着裤衩衬衫显然舒服了很多,一侧身骑着被子睡得更沉了。
宋书栋把脱下的衣服叠好挂好,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深秋夜里,温度挺低,刚才忙得一头汗,现在汗消了浑身冷飕飕。
打了盆热水,用湿热的毛巾给杜云峰擦了把脸,然后就着这盆水给自己身上擦了汗,擦完身上更凉了。
他披上外衣傻坐在凳子上,家里床倒是够大,能睡开两人,可就一个副被褥。
坐一宿,还是上床睡,宋书栋手端着下巴,盯着杜云峰的背影开始思考。
杜云峰响起了小呼噜,均匀踏实,刚才脱衣服怎么折腾都没醒,难道半夜还能混蛋起来?再说,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杜云峰不犯混蛋的时候,还是挺仗义的。
想到这,宋书栋脱了外套,单穿小褂,抬脚上床,躺在杜云峰背后,拉过被子,关了灯。
拱舒服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杜云峰又翻身了,胳膊腿铺天盖地的就过了来,没等宋书栋躲,就压了个实实在在。
宋书栋伸手搬他大腿,越搬杜云峰就搂得越紧。
宋书栋无语,跟个醉鬼真是纠缠不清,于是拱了个舒服的姿势,暖烘烘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杜云峰醒来的时候,看见宋书栋在床下忙碌的背影,他正温热的洗脸水放在脸盆架上,侧搭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杜哥,你醒了?”
杜云峰眼睛转了转没缓过神,扑腾一下半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穿得好好的,两条腿在温暖的被窝里,他疑惑道:“诶?”
两根油条放在小桌上,一大碗豆浆还冒着热气,宋书栋摆好吃的东西,转头跟他笑:“昨天你喝多了,金小满把你带过来的,趁热赶紧吃吧”
杜云峰蹬上裤子,跳到地上,麻利的扣上皮带,他努力的回想,但除了喝酒有点印象,他什么都不记得。
宋书栋看他忙忙活活的穿,就放下手里的吃食,跑到厨房,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两只袜子:“我昨晚洗了,放在炉子边上烤的,还没干呢,杜哥你等等,我一会就烤干了。”
他这么一说,杜云峰才发现自己光着脚,于是坐回床边,直接穿皮鞋,他不言语,脑子在拼命想昨晚到底咋回事。
没想到宋书栋直接蹲下来,拿着热乎乎的毛巾给他擦脚底板,一点没见外:“脚在地下踩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