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杜云峰打发了司机,对着周澜打了个响指:“玩一会儿去?”
“去哪?”
杜云峰扬扬头,下巴示意前方,不远处是法租界工部局开设的球房。以前他们离开天津时,一个是学生,一个是下人,都没什么钱,不会来这种地方,现在他们有钱了,没有进不了的门,没有玩不起的地方。
“还真是很久没玩桌球了。”周澜感叹。
杜云峰偷偷捏了一下他的手指,凑到对方脑袋边:“旁边是巴黎饭店,我们先打上边的球,再打下边的球?”
“家里还住不下你了?”周澜勉强正色回复道。
杜云峰走的没正形,边走边往对方身上蹭,一路把人从路中间挤到路边,直到周澜忍不住说了句:“好好走路。”
杜云峰嬉皮笑脸,依旧往上蹭,在对方耳根子边低语:“家里不方便,不忍心每次都捂着你嘴嘛!”
法国球房平时外国人多,去的中国人非富即贵,消遣的玩意多是西洋人喜欢的保龄球、击剑、桌球,每天晚场高朋满座,今天二人来的时候下午,所以人并不多。
击剑这东西周澜在教会学校时学过一点,不算熟练,但教杜云峰是没问题的。
穿戴好护具,带上护面,二人手持细细的西洋剑对持上场。
杜云峰伸手灵活,比划东西有模有样,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刺剑,倒退,进攻,耍诈……二人玩的时候谁也不让着谁,拼了个酣畅淋漓。
毕竟是新手,杜云峰最终还是在周澜的一连串有计划的攻击下败下阵来,一个不稳倒在地上。周澜摘掉面具,居高临下,用长长的剑尖触他的面具,“服不服?”声音里带了喘。
杜云峰半躺在地板上,手肘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掀开护面,汗水涔涔的笑。
剑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周澜垂着长长的睫毛,调戏似的说:“再摸别人就画花你脸。”
“好啊,你舍得吗?”杜云峰仰着头,一滴汗水从下颌凝出,随着喉结的滑动,令人怦然心动的滴落。周澜的目光随着那滴汗水落在对方的脖颈处,心中涌起柔软,眼神抚过对方修长的身体,所到之处剑尖跟随移动,直到对方小腹,轻轻戳了一下对方:“真有点舍不得。”剑尖继续下移,在双腿间又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那就画你下面!”
杜云峰灿然一笑,一蜷腿,挺身站起,周澜抽剑往后躲,等杜云峰站直了,他的剑也到了身后。
杜云峰扫视一圈,四下无人,他搭上对方肩膀,飞快的啄了一下嘴:“宝贝儿,别总跟它舞刀弄剑的,我现在可是嫩得毛还没长全呢”
“何止嫩,还痒吧?”周澜得意地眨眨眼睛。
一说真的又有点痒了,杜云峰贼似的拉着对方的手往那里按,周澜笑着挣脱他,自顾自的往更衣室走去:“换衣服,我们去玩会儿桌球。”
杜云峰因为那处被剃过毛发,正是往外长的时候,被汗水一浸,活络着痒劲,他可不想一会进了球室抓耳挠腮的,便急匆匆跑去洗澡。
周澜出汗少,直接换好衬衫,拎着西装,朝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喊了一句去球室等你,里面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