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我们跳支舞吧”周澜仰头脸说。
杜云峰不会跳舞,不过看人家跳过,感觉就是轮来轮去的转,他回答:“好,不过我怕踩你的脚。”
周澜选了一张唱片,他重新回到花园,邀请的伸出手,杜云峰一步跨上去,握住手,搂住对方的腰。
周澜被他搂住,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舞曲节奏很慢,周澜只是和他慢慢挪着步子,杜云峰觉得奇怪,他就问:“我看人家步子可大了,满场的转来转去。”
周澜放开那只握着的手,双臂都搭到杜云峰肩膀上,他靠得更近了,和杜云峰脸贴着脸,他轻声耳语:“你说的那是交际舞,我们跳的不是。”
“我们跳的是什么?”
“贴面舞,你不要和别人乱跳。”
杜云峰也觉得这个舞很亲密,不是普通关系可以跳的,但他还是故意问:“为什么?”
“这是个不上档次的舞,都是交际花们勾搭人时跳的,见不了光,你要是和人家跳了,会丢人的。”
杜云峰胳膊紧:“怎么勾搭?”他呵着气在对方耳边问。
“我又不会。”周澜窃窃软语,说话间悄悄退了脱鞋,一双光脚踩上杜云峰的脚:“这样就不用担心踩脚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嘴唇贴着耳朵,到最后轻微的咬了上去。
微一欠身,将周澜拦腰抱住,杜云峰步伐打乱了曲子的节奏,直接把人抱进卧室扔到床上。
床是俄式高床,金色雕花的床头,白色塔夫绸的床单和羽绒枕,人丢上去,高档弹簧垫子将人向上反弹一颠,像是珍珠落入牛奶,跳出奶白动人水珠。
杜云峰飞快的脱了个干净,欺身上床,骑着周澜解对方的衣服,中间一排扣盘,他刚解开两个便不耐烦了,双手两边用力一扯,直接扯断了余下的扣盘,周澜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心急火燎的上下其手,不反抗,也不帮手,任君采撷。
一张大床,无边无际的大海水,双方都不言语,翻江倒海的时候盯着彼此的眼睛。
只要看着对方,心里想得都是对方,再漂泊动荡都不会迷失方向。
酥麻的感觉不断袭来。杜云峰小心的制节奏,那是一种对猎物的征服,而猎物毫无反抗,迷离的目光是对征服的完全认可。
周澜被推搡着不断摇晃,当从酸胀逐渐变成了奇异的酥麻,说不上是好受难受。
他想,这是云峰的身体,便能心安理得的放松,接受来自对方的一切。
第二天中午,电话铃响,是楼下的黑四儿打来电话,说行李拾好了,汽车也热好了,提醒可以出发去火车站了。
杜云峰靠在床上握着听筒,另一只手摆弄着周澜的头发,说道:“去把票退了,改天再走。”
黑四儿知趣,不唠叨太多,临了问要不要把过几天的票买了。
“不急,我定下时间再告诉你。”杜云峰挂了电话。
黑四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