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怪。
程家儿子做的孽,终于报复在了程家所有人的头上。
进院第一件事就是缴枪,杜云峰人少,为了防止几十号程家人的反抗,命人就地捆绑,结结实实绑了几十个肉粽子堆在院子中央,高墙望塔上也换了自己人,黑鹰山的兄弟们瞬间从人手一把刀,换成人手好几把枪。
院子里留了人手,端枪看守地上的人,金小满带着几个人在前院放抢,真金白银,古玩玉器,书画珍品,姨太太们的珍珠翡翠,看到眼里的同时就进了麻袋。
周澜和杜云峰带着几个人直奔后院,他要看看后院到底有啥。
撬开库房的大门,人和阳光一起冲了进去,只有周澜站在门口顿了顿,杜云峰诧异回头:“怎么了?”
周澜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仰头眯眼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又打了个激灵:“好香,好甜!”
杜云峰没闻到什么甜味,莫名的回头用刀挑开身后成捆的麻袋,裂口处,一块块暗红色的砖暴露出来。周澜几乎是直勾勾的走进来,摸起一块砖,那是上好的印度烟土,,价值昂贵。
那眼神像看着珍馐美味,他刚戒了没多久,好记得这东西的好。
杜云峰劈手夺下烟块丢在地上,拉着周澜往外走:“去其他库房看看。”然后他回头示意身后的兄弟,赶紧把那几麻袋的大烟砖搬走。
程家后院有三个库房,前两个存放的是成麻袋的烟土,第三个库房不一样,厚厚的油布下面盖着长长的木板箱,杜云峰找来撬棍,三下五除二的撬开一箱,里面是满满的干草,他伸手去草里摸,手一顿,抬头朝向周澜,一股笑意马上要绷不住的样子:“你猜是什么?”
周澜被满屋子的鸦片味扰得很是亢奋,亢奋到注意力无法集中,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所有人都在往外抬东西的时候,他脑子里开始更改计划,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是什么?”
杜云峰一拎,从干草里拽出了一把崭新的驳壳枪。
再往库房屋里望,成摞的木箱,墙边有成堆的小木箱,不用问,肯定是子弹。
鸦片军火,程家怎么可能不富?
周澜看着枪,眨巴眨巴眼,突然打了个响指,抬腿往门外走,满后院的转,看看房子,摸摸高墙,末了又抬腿往其他院子跑,杜云峰扔下枪,示意人往外搬,然后跟着周澜跑了出去。
周澜沿着墙跑的,东看西看,一路回到了前院,金小满一群人将金银细软装了几麻袋,程家有汽车,塞得满满的,骡子马也都牵了出来,整装待发的样子。
周澜忽然大喊了一声住手,吩咐金小满把所有东西原样放回去,金小满挠着脑袋,磕磕巴巴:“军、军师,咋、咋地了?”
杜云峰跟着周澜跑了一圈,跑出了门道,脑袋跑通透了,他也朝金小满喊:“让你放,你就放回去。”同时朝一个小弟兄喊:“去告诉后院别搬了,快住手,全都给我放回库房。”
周澜回头朝杜云峰笑:“我们有钱有枪了!”
杜云峰朝天开了一枪:“他妈的,这才是最好的山头!”
后面库房的大烟砖全都挤进一个库房,腾出了一间屋子把捆成粽子的人全都塞了进去,有破口骂的,有求饶的,程月芝也在其中,边哭边喊陈约翰你天打雷劈。
周澜不理会她,他又不是陈约翰,慢慢劈好了。
“狗娘养的,死杂种,狗土匪,不得好死你们。”有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