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墨绿短卦,外边罩着貂皮的坎肩,瘦的一个人,离老远就亲热的伸出手拜:“哎呦,这不是杜哥么,多长时间没赏光了,呦,今天还带着位小爷,您快里边请。”客气话说得自自然然,点头哈腰手往里让。
周澜正转圈看着四周灯红酒绿的房子,被杜云峰拽着胳膊,拉进了大堂。
“我这兄弟年轻,要个会伺候人的。”杜云峰翘着二郎腿坐定,侧着头,旁边的糖球儿耳朵贴过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
这是窑子,周澜不问也明白了,从前没来过这种地方,糊里糊涂的就被杜云峰领了进来,带着好奇,又浑身的不自在,坐在凳子上,屁股要长刺。
花枝招展的窑姐大大方方的坐在周澜的怀里,嗲声嗲气摸脖子贴脸的,一旁的杜云峰就笑,伸手拍了那肥屁股一巴掌:“还不领你小爷去好事?”
那窑姐一扭屁股站起来,拿着手绢的手就拉着周澜往楼上拉,哥一声,爷一声的叫得甚亲。
周澜被拉扯着上了楼梯,局促不安,不知所措又似乎在求救,回头喃喃:“小云峰……”
杜云峰怀里抱着两个,早忙的不可开交,头都没抬。
周澜进了房,随着咣当一声门响,杜云峰抬起头来,推开怀里的人,叫来糖球儿,要了周澜旁边的房。
“小哥哥,我给您捶捶腿。”隔壁窑姐软绵绵的声音传进杜云峰的耳朵里。
杜云峰不是爱听墙根,他就想知道周澜做没做过这事,他才十六,一直在读书,家里没找过通房的丫头,杜云峰觉得他八成是个雏儿。
窑姐是个经验丰富的,蹲在床边就动手解开周澜的裤子,周澜微微后仰,眼睛盯着窑姐,不说话也动。
一双香手摸了上去,年轻气盛的身体早有了反应,窑姐得意的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盘扣,白花花的一片就袒露了出来,这对大馒头是窑姐最引以为豪的资本,得意的往周澜身上蹭,整个人跟花蛇似的就游了上来,微张这红扑扑的小嘴舔了周澜的领口。
以周澜的外表,窑姐就是白做这单生意也愿意,此刻便努了嘴接近了周澜
周澜本来是有点好奇的,但是随着一张陌生的嘴接近自己,他突然就感到心慌害怕,他想到了黑暗里,昏暗的马灯下,一个男人恶狠狠的样子。
他的身体年轻,有欲望在蠢蠢欲动,可是窑姐陌生的气息和过于主动的肢体语言又激起了他莫名的恐惧和反感。
窑姐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对于眼前这等眼中充满躲闪之意的小白,她感觉到了自己身肩负的普及男女快乐知识的艰巨使命。
于是,周澜越是躲,那窑姐越是撩拨,手专往周澜的要害部位摸。
“哎呦,都硬成什么样了,憋着多不好,让姐姐帮你嘛!”
她像个智勇双全的女斗士,拉开了肉搏战的架势。
她拉扯周澜的衣服,周澜很反感,一把就搡开了她。他也不急,转眼间把自己脱了个光,温香软糯的女人胴体,没有男人不动心。
然而周澜在动心之前先动了胃。
他本来就撑得要死,他只感觉满眼的白肉在颤,荡成水一样的大馒头往他脸上扑,如果晚饭的汆白肉,现在全在眼前晃。
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了,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扭头趴在床边吐起来,吐了个昏天黑地,汆白肉,大鹅肉、嫩鸡肉、七成熟的牛排……
窑姐愣住了,有生以来对自己的职业素养产生了怀疑,“我难道人老珠黄了,把人都恶心吐了。”
周澜挥手:“出去,出去!”
窑姐逃走了,来了小厮拾了吐得一地呕吐物,而周澜则像被□□了一样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眼角嘴角都泛着红。
不一会,杜云峰翘脚走进来,看到了周澜的狼狈相,忍不住笑得蹲在床边:“慕安,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