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被带到拘留所扣了几天,因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被放了出来。
但他母亲、父亲以及二叔却再也没出来。
方和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家里的别墅被查封了,车子被上缴了,所有信用卡都停了,连随身物件都一件件的被检查过,现在兜里仅剩下几百块钱和一张不到两千块的卡。
他找遍了所有亲戚,但过去想法设法跟他家攀亲戚的人现在都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也没有一个朋友愿意给他一份工作,一口饭吃。
他过了两个月浑浑噩噩的日子,靠着政府救济金过日子,当救济金也不发了以后,终于他受不了,跑到了大河湾的桥上,一跃而下。
夜晚的河水冰冷刺骨,他呛了几口水,还是被人救了上来,他哆哆嗦嗦的蜷在那边,旁边的围观者看他那个样子,不知道是鄙视还是可怜,除了有两个大妈好心的劝了几句后,其他人转了两圈都走了。
元沂早上醒来,窗帘没有打开,他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正在播放一则新闻,画面上的人蜷缩在角落,那个人不人鬼不鬼、好像厌恶急了这个世界又不敢去死的男孩正是方和。
元沂此时连冷笑的心情都没有,他随手关掉了电视,也不想打开厚重的窗帘。
元沂不禁想,如今的自己和那个方和又有什么不同呢?同样人不人鬼不鬼,谁又要去记恨谁,笑话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