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罗金仙也破不了这样的魔障,萧熠脑中嗡地一声,目眩神驰,神智骤失,彻底栽进情欲之中,宫饮泓珍惜地吻去他额角落下的汗滴,咬着他发丝忍痛,等着自酸楚难耐的碾磨之中化出甜美入骨的滋味来,口中一边呜咽,一边胡思乱想地嘀咕:“若我……不是一心赴死……早在无相沙漠……”他话未说完,萧熠陡然一震,撞得更狠,洞中一时地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哽咽声,他眼前一片金灿灿的黄沙。
萧熠食髓知味,本就一时停不下来,又存了心报复他上次刻意引诱他交出日月华的事,难得放纵,将他按在地上弄了五六次,才将化成一滩水的人抱在膝上,温柔地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心满意足地扬唇一笑。
宫饮泓身已战死,心却不死,被他春风化雪的一笑晃得眼花,又情生意动,翻身过去揽住他腰身,亲了亲他的腹肌,十分找死地道:“……折雪城呢?”
萧熠只觉一股邪火春风吹又生,忙将他拉起来,垂首阖目抵在他额间低吟:“你疯了?”
此时海上明月初升,月光落在宫饮泓的脸上,映出一抹坦荡肆意的焕然光采,嘴角抿起一个勾人的弧度:“可是洞房花烛夜,你不要了么?”
神君的洞房花烛夜果然过得十分尽兴,以至于不自量力的宫饮泓自作自受地直接昏了过去。
次日朝阳初起,萧熠睁开眼,拢眉望了眼怀中浑身青紫昏迷不醒的人,拉过自己皱成一团的喜袍将他盖住,翻身而起,打算去找些吃食,得心有余力不足的傻子饿死在这,谁知刚一动,就被死死扣住了手腕,宫饮泓拉下红衣,面色发白地望着他:“……你去哪?”
萧熠拢眉回眸,诧然望着他紧张的神色,微眯的眸中闪过一丝顿悟:“……你怕我回去?”
宫饮泓舔舔干燥的唇,手上攥得更紧,紧张地道:“洞府都洞过了,你可不能反悔。”
“你傻了?”萧熠一时啼笑皆非,好笑地扯了扯他的脸。
宫饮泓自己也觉得好笑。他知道小白喜欢他,有痴情血契为证,可是他也清楚,小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已做了十六年的神君,尝过权势的滋味,对于坐拥天下的神君而言,一个人,和他的天下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呢?
如今的世道,断袖分桃的事终究并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况且他还是一个成亲都要在万人膜拜之中从天而降的神君……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制止萧熠回朝夕城,若他回了朝夕城,会不会在萧府的压力之下,又去娶叶小姐呢?
他潇洒半生,至今始知两情相悦并非是尘埃落定,热血上头之时不管不顾,此时反而患得患失,千头万绪,理之不清。
他虽笑笑不说话,萧熠却已自那神情之中看出端倪来,心中不由暗暗冷哼,屈指用力敲在他额上这不知好歹的混蛋竟敢小瞧他……他得知他魂魄残缺,自己的魂魄或许在他身上之时,便陪着他入了周长老的引魂阵,原本打算成亲后便让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