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饮泓被当成了立威的筏子,气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拦住我!”说着打了个呼哨,白雀霎时化隼而起,在空中嚣张地展翅盘旋了一圈。
宫饮泓拉着它的爪子,凌空翻身而上,垂眸看了眼那排护卫,笑道:“看来本门还要加强防御才行啊。”说着便驱使着东皇隼冲天而去。
谁知一根金箭陡然间穿破层云,直直追着一人一鸟而来,金光如日,如影随形,竟避无可避,几乎射伤东皇隼。宫饮泓俯身扬刀,铿地一声将之砍开,刹那间认出了这支箭,面色一寒,驱使着东皇隼直直回落。
还未落地,就见王为止站在崖边,一手接住飞回的金箭,一手高举着一把致的弩,挑衅地高声笑道:“宫师兄,看来师父并不怎么瞧得上你的贺礼啊……这五行遂心弩,师父已赏了我了。”
宫饮泓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倨傲神色,嗤笑道:“师父将他瞧不上的东西赏给你,你倒挺得意的么!”
“你!”王为止面色一沉,见四下有人偷笑,当即厉喝道,“看住这个企图混上山的恶徒!将他赶出山去!”
宫饮泓目光扫过那一排护卫,落在王为止脸上,扬声道:“哈,我在这山上住了十几年,我倒想看看今日谁能拦得住我上山,是各位苏护卫的手下,还是被我从小揍到大的师弟!”他目光扫过下方各门各派惊疑忍笑的路人,掸了掸衣袖,傲人挺直了背脊,眨眼笑道,“诸位贵客,席上见。”话毕驱使着东皇隼向山外飞去。
昆吾山巍峨绵延,壁立千仞,自下向上望去,犹如自千丈潭底望向水面,碧空如练,烈日高悬,被层层叠叠碧波般的枝叶遮挡。
“苏檀如今竟与魏玄枢联起手来了,可真是厉害。”幽寂山谷中,宫饮泓双手攀着岩石,在几乎直上直下的崖壁上攀爬,负气冷笑道,“昆吾山这么大,我不信你们还能全守住了!”
萧熠瞧着他没好气地趴在崖壁上,似一只气鼓鼓的壁虎,不由好笑:“你撩狠话的时候倒装得极像,一点也不像落荒而逃。”
宫饮泓冲他龇了龇牙,扬眉道:“跟你学的。”
“……”萧熠拢眉回想了一会儿,哼道,“只得其形,未见其神。”
宫饮泓还要反击,却忽听风中隐隐传来人声,神色一震,贴在壁上听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便与萧熠使了个眼神。
萧熠会意颔首,循着风向飘去,不一时便回来,奇道:“是魏玄枢。”
宫饮泓更觉奇怪门中这等大事,恰是他出尽风头的时候,他跑这后山来蹲着,难道是为了堵自己?
他想了想,迅速地爬上一截山崖,隐在树荫间,倚着峭壁,足尖踩在只一掌宽的山岩上,向萧熠所指的方向挪去。
空谷幽寂,清溪潺潺,自崖上流下,一人蹲在清浅的溪水边,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水,身后一片柔软潮湿的青草之上是一间新搭的木屋。
魏玄枢正站在屋前,与一个男子说话:“……宫饮泓不会死心,他心眼颇多,你们需打起万分神。昆吾山虽大,不用守着别处,只将宴席所在的山峰团团围住,一只鸟也不叫飞进去。”
那男子应了一声,又问:“您几时上来?”
魏玄枢目光移向水边的人,轻笑道:“太子既然喜欢这里,我便再陪他玩一会儿。这几日门中人多眼杂,他留在此地也好,以被人瞧见认他出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回目光,又肃然道,“叫阿真多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