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公子可用巧劲捶此处。”
“受教了,多谢大夫。”凌雁迟笑着将人送出去。
早该问问的,他觉得老弯腰锤的话有些累,准备做个什么趁手的工具,于是就往后山去了,就做个一臂长的小棍,下头削出一个小圆球的样子就行。
想到就做,劈好木棍后他就坐在石头上慢慢用剑削着,脑中却不由想着,这个曲馨是王爷中意的人么?姑娘本性倒是不坏,就是一张嘴有些利,他倒不怎么担心陈韫玉,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一个小破棍就够他在山上打发一个下午,就在他准备回去时突然听到几声娇俏的“咯咯”声,后来就是陈韫玉带笑的声音:“我告诉你,这个还不是最有意思的,东桥附近那位说书的老先生你见过没,你就把他想成那个样子就行。”
“原来戏班子里的人也能这么有趣,倒是我见识浅薄了。”
“没关系,往后你多来府里,没准能碰到我爹在听戏,你就去戏班子里溜溜,好玩的东西多呢!”
听着这些话凌雁迟摸了摸头,这样自己是不是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正准备抬脚就溜,结果陈韫玉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他和他手里模样古怪的东西。
曲馨也见着他了,顿时朝他冲过去激动道:“凌公子你的手还有没有事?”
凌雁迟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不由后退两步道:“没事,没事。”
“不对啊……我瞧着地上有血迹啊……”她回手弯腰,盯着地面的零星血迹有些疑惑。
凌雁迟反射性地看了眼陈韫玉,迅速摆手道:“啊……没事,应该是刚才做东西不小心割到的,小伤,没关系。”
陈韫玉上前一把抓过他的手,黑着脸道:“你不知道疼的么?手里又是伤口又是木屑倒刺……坐下。”他直接按着人坐在石头上。
凌雁迟有些,摸了摸鼻子看着陈韫玉,又假模假样的鬼嚎了几声。
“瞎叫唤什么,我还没拔呢!”
“……”
曲馨却一把笑出来,说:“上次见你们还仇人见面似的,现在才发现你们感情这么好。”
“可不是么,虽不能明媒正娶,可也有世子妃之实,要是感情不好我可得休了他。”
“咳,咳……”凌雁迟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被口水呛的咳个不停。
曲馨起初还有些茫然,后来仔细思考这里头的内容顿时脸色爆红,语无伦次道:“啊……那个……那个……我想起我爹……他可能还在……还在等我……就……就先走了!”说完她就风一样跑了。
凌雁迟好不容易喘口气就无奈道:“做什么非要这么吓她?若她将此事传出……”
陈韫玉瞪了他一眼:“干什么,你这是质疑我的决定?”
“没有,没有……”凌雁迟连连摆手认怂,又万般委屈道,“你现在好凶啊……”
陈韫玉茫然,他很凶么?再看凌雁迟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样,便软下声音说:“那你再仔细看看,还有哪里疼,我给你一并拔丨出来,这木屑若一直在手中会难受的。”
凌雁迟随意看了两眼,兴致缺缺道:“没了,我不想用膳,你去吧……”
这下可把陈韫玉急坏了,这是生气了?那得怎么哄才好?他又不是女孩子……
正无措时这人却冲他狡黠一笑,揉着肚子道:“有没有吓到,哈哈哈!”
一看这人笑的形象全无就差满地打滚,陈韫玉便知自己是被作弄了,一生气就开始扯他头发,突然想起这人刚才说的“你现在好凶啊”这话,又讪讪的将手放下,闷闷不乐的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