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在整齐田间劳作的人们,艳阳高照,田埂间的草也都是茂盛的深绿色,几点乌黑房舍点缀其中,看上去格外舒爽。
如果有朝一日,他再没有忌惮,得了自由,必会找个山野林间搭个茅草屋,穿一身粗布衣裳,把裤子和袖口都卷的老高,脚踩一双破布鞋,肩挑一个长扁担,前头放锄,后头放酒,日出出门,月升归家,过上这种忙碌又充实的生活,如果身边再有一人相携相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时陈韫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拍凌雁迟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边说:“找了你一圈没想到你竟跑到这来了,怎么样,这里好看吧?”
“你也这么觉得?”
“说出来不怕你笑,小时候我受委屈了总来这里哭。”他看着周遭有些感慨。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哭包。”凌雁迟看着他翘了翘嘴角。
“是啊,我爹说话做事老没轻没重的,好几次我感觉都要被他打死。”他淡淡的笑了笑。
“父爱如山,难重了些。”
“头一次听到这种解释。”
凌雁迟一笑,得意的说:“那是自然,说说呗,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了。”
陈韫玉扯了扯嘴皮子,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忧色:“就没有你猜不到的事是么?早前出了刺客这事之后我在各个城门处增派了不少守卫,巡逻的人手也增加了,好不容易安稳些朝廷的文书却来了,说让我爹进京一趟,下个月是今上寿辰,而且边境诸多事宜今上也想近身了解一下。”
“唔……这样啊……”凌雁迟摸了摸下巴,“还有哪些藩王回京你清楚么?”
“齐王和晋王是肯定回京的,我这两个叔叔说起来有点玩物丧志,一喊就回去,每次还巴巴赖在京城不肯走,心大的很,其他几位会不会突然‘重病’,这我无从得知。”
“那好办,你让王爷也称个病,你去替他,这样总行。”凌雁迟一拍膝盖利索道。
“实不相瞒,我和你想一处去了,可我爹不同意,他觉得我去了就是羊入虎口。”陈韫玉低头闷闷的,无聊的薅着地上的草。
“我懂,我懂,可这个事情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早晚得去的,而且我觉得今年可能会发生点什么,这二皇子和太子不是斗得头破血流么,你不想去看看热闹?”他挤了挤陈韫玉的胳膊,一脸狡黠。
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这么兴奋?
“你撺掇我去的意思不会是你也想去吧?”陈韫玉怀疑的盯着他。
凌雁迟一挑眉,“有何不可?让我也看看这繁华的大陈京城啊!”见陈韫玉还是一脸见鬼的表情他摸了摸鼻子拍着人肩膀道,“放心,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陈韫玉面无表情的扯开他的胳膊,一本正经拒绝道:“这话谈,大陈风光好的去处多了,独独这京城我万不会同意你去,漩涡中心,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好!”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答应小宁之要给他报仇的!”他摆出一副发愁的样子。
“……不是你说那些人自然会死的么,又做这种无谓的承诺做什么?”陈韫玉继续睨着他。
凌雁迟理所当然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好么,小宁之每天逢人便问要不要帮他报仇,那么可爱的脸是你你拒绝的了么!”
陈韫玉一把扯过被他抓住的袖口,撇过脸不悦道:“我不喜欢小孩。”
凌雁迟随后蹦出一句:“难不成你以后不娶妻生子不成!”说完这话他就觉得不对劲,起码这是他目前最不愿意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