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穿成这样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当成了个……小馆?”
凌雁迟又露出挫败的神色,伸开袖子苦闷的说:“第一次这么穿,有些失败啊……”
“咳咳……”陈韫玉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道,“没有,这样就挺好的,你大可不必穿成这样。”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穿的明显一点,万一那老头认不出我是个小倌怎么办,难道我俩还得在他面前真亲一口么?不妥不妥。”
陈韫玉彻底妥协,敛了神色道:“我们上来时有几个人跟在我们身后进了楼下茶馆,估计他们有所忌惮,不敢靠太近。”
“不怕,不怕,随便他们看好了,现在就是要他们跟着我们,诶,我问你,你上午见他时诈他没?”他趴在桌上冲陈韫玉挤眉弄眼。
“我说他府邸大,还让我爹替他在皇上面前说话……”
凌雁迟“噗”一声笑出来,说:“我没看出来你这人蔫坏蔫坏的,人老尚书一大把年纪,你可别把他吓的就此驾鹤了……”
“那不至于,老人家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俩聊天陈念就会很开心,甚至时不时还会有种不忍打扰的感觉,这边便自告奋勇的要给凌雁迟拾行李,凌雁迟自然允了,他才祈祷有个小门童,这会就来了,心想事成,不可谓不开心,陈韫玉更是看了一眼就放他走了。
这下屋里只剩两人,一派和谐安静中,陈韫玉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问出两人初相识时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凌雁迟放下手中茶杯,坦然道:“我是夏人。”
“嗯。”陈韫玉点点头。
看他没有后文凌雁迟有些疑惑,问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为什么你要来大陈?”“大夏和大陈才打完仗你不知道么?”诸如此类……
陈韫玉摇头,淡淡的说:“君子相交无关国度,无关长相,无关性别,唯品行尔。凌公子风光霁月,单昨夜替我深入虎穴这事我就无以为报,唯有将信任二字相付。”
凌雁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头低下去微微弯了弯嘴角,复又抬起头说:“你这样容易相信人,怕是会被人欺负的……”
“不对,你说的是两个事情,信任一个人,是我自己的决定,别人怎么对我,那是他的决定,和我并没有太大关系,我无能为力,也无权干涉。我平生所图不过问心无愧四字而已。就算被欺负,也只能怪我识人不清……”
好一个通透的人,他只说自己识人不清,却毫不责备那欺负他的人,想来是在被人背叛的同时就把这昔日的情谊一并摒除了,形同陌路。
凌雁迟在心里苦笑,这样的人,要求得他的原谅可就难了,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好像有千斤重,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勉强道:“世子可得擦亮眼睛,实在看不明白就交给我吧。”
陈韫玉微微一笑起身道:“那就先谢过了,我们下楼先找些吃食,然后再去好好探探那尚书府。”
“行!”
陈韫玉率先出门,陈念正好也在门口,见着他就凑了过去,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