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人类不同,他们仅是凭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或者是给人的感觉,就能知道对方值不值得一交,或者本身是什么,尤其是像犬类这种嗅觉机器灵敏的动物修炼成的妖。
但是歧琰却第一次遇到了瓶颈,那个女子,他只知道她绝非平常人,却不知她是怎样一个存在,清高,淡雅,深不见底,这是他能够感觉到的所有,可他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的话,他可能只是把她当作自己妖生中偶尔路过的一个路人,而不是他现在的捕猎目标,他需要她。
外面的风雨渐渐地小了起来,歧琰慢慢睡过去,但是脑海深处却不断地传来水滴滴在水潭里的声音,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他就醒了过来。
腿还是有些难受,不过毛发已经有些干了,他甩了甩身子,瘸着腿往山洞深处走去,那里有着声音的来源。
大概走了近百米,他才停下来,从没人来过这里,大概也没人会想到这里这个洞会如此之深,因为太过深入地下,山洞里本应该没有任何光线的,但是这个山洞内却是明亮的,虽然比不上白昼,却足以让人将这里的景象却可以一览无余。
山洞呈一个圆形,绕着墙壁走一圈也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洞中央有一个横量两人长的圆池子,里面一坛极清的水,还在冒着寒气。
而在山洞的上方,一个个像是钟乳石一样的东西从墙上垂下来,只不过是半透明的,时不时有水滴顺着这些石头流下来滴到水潭里,发出嘀嗒的声音在洞内回响。
也正是这些东西在洞内发出微弱的白色光芒,才能够让人看清洞内的景象。
洞内的温度奇低,歧琰不得不催动力量来抵御寒冷,他的伤口在这里的得到了不小的缓解,虽然他也不明白原因,但是他也不会天真地觉得这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类的多半是自己催动妖力的原因。
他站在水潭旁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水潭的中间,那里有一块比一个成人还要大上不少的像是冰块,又像是玉石一样的台子。
没有任何雕刻,完全没有形状,除了上面是一个平面,而在台子上,躺着一个穿着淡粉色的长衫还有裙底绣着一束兰花的襦裙的女子。
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闭着眼睛,长发散在身下,看着有些凌乱,五官十分小巧,秀眉间还点着一抹红色,想来,任何人都会想要看到那双眼睛睁开之后,这个女子会有多么的灵动。
但是看起来女子已经在这了躺了许久,脸色比常人要更白一些,毫无起伏的胸脯,也在宣告着,她已经死亡了一段时间的真相。
歧琰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伸出前爪往前探了探,但是却只是停在了空中,过了一会儿后,才轻轻放下来,好不容易休息回复的力量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他转过身去离开了洞穴。
身后的水滴还在滴答,这种声音不管什么时候都萦绕在他的脑海内,让他无法安眠,放心不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卧在洞口,守到了天明。
农家的鸡向来是醒的最早的,天才蒙蒙亮,就已经叫了起来,山里的鸡也很早,吵醒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