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一下。
“……哥哥。”他又湿漉漉地叫了一遍,抬起同样湿漉漉的眼,手指按在锁骨的纽扣上,慢条斯理地向下解,“……暖气是不是开得太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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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荤之后,纪明越其实很少故意勾、引人因为他一般不用勾、引,林风通常都已经对他非常有兴♂趣了。
难得蓄意勾、引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荒唐了一整夜,本来到家都够晚了,一直闹到天光见亮,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纪明越睡到半路不放心,还迷迷糊糊地醒过一回,看外面已经日光大盛,林风仍然紧紧搂着他睡觉,才重新放下了心,靠在林风怀里继续睡过去。
只不过再次清醒,他是被头疼疼醒的。
其实也不奇怪,前一晚喝了那么多酒,没及时解酒,还闹腾了一整晚,第二天起来不发烧就怪了。
林风自责得要命,爬起来给他找药,发现家里的药刚好吃光了,纪明越又拉着他不让他出门,他只好给纪明越敷了毛巾,又到厨房去给他煮粥。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林风的手机放到流理台上一直在响,开始他还接,后面干脆就不去管它,任由它声嘶力竭地响个不停。
纪明越都忍不住爬起来过去看,林风看到他出现在厨房门口,便把手机直接按了关机:“吵到你了?这下不会响了。”
“……还好。”因为生病,纪明越的嗓音也有点沙哑,他视线落在黑屏的手机上,犹豫片刻,说道,“要不你还是去吧,来得及吗?”
林风切菜的手微微一顿。
纪明越在心里喟叹:林风果然很想去啊……
“是我想太多了,未来早就已经改变了,我们早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纪明越靠在厨房门口,笑了下说,“我有点任性了,不应该因为疑神疑鬼让你错过这么重要的事……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就去吧。”
电饭煲里的粥扑腾扑腾地冒出白色泡沫。
“你自己在家没事吗?”林风看着他说,“要不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大过年的,别折腾人家了,又不是什么大病。”纪明越抽了抽鼻子,“我喝了粥睡一觉就行,哎,你这熬的什么粥,真香啊……”
林风把粥盛出来,看着他吃了,才把手机重新开机。
在开机的一瞬间,一个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显示着对方有多急迫。
纪明越唏哩呼噜喝下一口粥,笑眼弯弯地抬眼:“快接啊,你快点,快去快回。”
“好。”林风深深看他一眼,起身去接了电话。
林风走的时候,纪明越还抱着被子去玄关送他,林风揉了揉他的头“快上楼睡觉了。”
纪明越晃了晃脑袋,头发在他掌心绵软而温柔地擦过:“知道啦,一路平安啊。”他抬起手,抓了一下林风的手,眼睛黝黑又明亮,“一定要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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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冬天总是天黑得很早,现在这个季节,下午不到六点,天色就已经黑透了。
今天还下了雪,林风裹着一身冰雪气息、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发现纪明越居然是靠在沙发上睡的。
他最近冬天在家穿的睡衣,是他们俩逛商场时一块儿买的,林风是黑色,他是白色。林风那套买的时候,纪明越是撒娇打滚、就差威逼利诱了因为睡衣的材料是毛绒绒绵嘟嘟的那一种,蓬蓬的,背后还拖着兔耳朵和兔尾巴,林风嫌太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