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越,这题咋做啊,你会做吗?”就连冯睿,也难得愁眉苦脸地捧着练习册,来找纪明越问题了。
纪明越期中考试成绩大进步,从上学期的六百多名突飞猛进到三百多名,英语还拿了单科班级前五,被各科老师拎出来、来来回回表扬了足足一礼拜。
而林风因为缺考四科,成绩也有了巨大的退步,从年级前十退步到了三百多名他考了的剩下五科几乎都拿了满分,而老师们也都知道他情有可原,提他成绩的时候全是轻轻略过,不光没批评,还想方设法地鼓励。
纪明越本来还为自己的进步沾沾自喜,结果一看林风的成绩单,他就瞬间萎靡了:人家四科成绩作废,居然和他这个“取得了飞跃式进步”的总分相差无几,甚至还比他高一分,年级排名也刚刚好在他前面一位。
这么一来,下回倒真的十有八九是在同一个考场了。
不过,纪明越的成绩虽然在林风面前不够看,在冯睿他们那群人里面,倒也算是最争气的一个。
别看冯睿平时挤兑男生厉害,一到女生面前就怂,他不敢去找人家成绩好的女生问,于是转悠了一圈,问到了纪明越这里。
“冯小睿,是什么促使你突然发奋图强?”纪明越优哉游哉地问,“是上进心吗,是超哥的鸡汤吗?”
“不,”冯睿咬牙切齿地说,“是被我爸妈混合双打的滋味!”
实验中学早年会把全年级成绩、排名,誊抄一张大红纸上,在告示栏里张贴,不过近年来专家们强调减负,不能“唯成绩论”,要求学校不能再明晃晃地张贴成绩、排大榜了。
于是,实验中学把全年级前一百打印出来,又在每个班级的成绩单后边单加一列、填上了学生的年级排名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榜是不再贴了,但小榜照样发,还发到每个学生手中,方便带回家,班主任甚至要求家长在成绩单上签字,成绩差、考得不理想的家伙们,依旧被家长揍得鬼哭狼嚎。
很显然,冯睿也是其中的一个倒霉蛋。
“你别问我啊,我也都一知半解的。”纪明越道,“能考成这样,有一半都靠林风给我押题。”
“瞎讲讲也行,能听懂多少算多少。”冯睿说,“你有林风专门给你讲题、押题,我哪有那个待遇?”
以前的放学后,从教学楼到校门口车站的那段路,纪明越经常是和冯睿他们一块儿走的,到后面林风开始给纪明越补课,就是他们俩天天在一起了。因而冯睿也知道林风在给纪明越补课的事,只不过不清楚是付的,还以为纯粹是他们俩关系好。
“嘿嘿。”纪明越忍不住抿唇笑了下,下意识瞟了一眼身边的林风,说道,“那我真瞎讲了啊,讲错了别赖我。”
他看了眼冯睿拿来的题目,正好是一道生物遗传学相关的,这个类型题他前阵子还重点攻关过,对他来讲难度不大,便提起笔,似模似样地讲起来:“像这种遗传图谱的题,老师教的那个口诀很有用,最快的解题思路就是,你拿到像这样的一个图,先找找有没有‘无中生有’,就是本来两个都没有的性状,后代突然出现了,这个是最显眼的……”
现在是下课时间,纪明越正讲着,温尔雅走了过来,手欠欠地一人撩一下:“不得了,你们都开始用功学习了,太可怕了。”
冯睿伸手拍回去,说:“二丫,你今天妆又没卸干净,赶紧去洗了吧!”
“不可能,我刚从厕所回来。”温尔雅口上不信,还是急急地回到座位上,拿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