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李云巍缓缓点头,又问道,“它究竟是什么?”
李穹宇摇摇头:“说实话这次我也不清楚,极有可能一并被封在了棺木当中。虽说这座墓距离村落尚有一段距离,但冒然开棺查验毕竟不是明智之举。为保险起见,我还让人在暗门做过
了手脚,以后没有人能够进得去主墓室,也得再生出麻烦。”
“还好吗?”傍晚,李云巍敲了敲王唯的房门,关切问道。
王唯的脚踝伤及了筋骨,打了厚重的石膏,不便行走。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李云巍。
“我没事了,谢谢学长。”
“应该是我谢谢你。”李云巍说道,“若不是你准备万全,没可能坚持那么久。”
王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相较于王唯,王木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发烧虽然被控制住,但已经引发了严重的神经衰弱,难以入眠,常常独自躺在昏沉的夜色里,望着窗外发呆。
“多少睡一会儿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云巍得知情况,劝说道。
“我不能,”王木痛苦地抱着头,“只要一闭上眼,那些鬼魂就会出现在脑海里,还有绝对漆黑令人窒息的天空,太可怕了。”
“都过去了啊,不会再发生了。”安慰着。
王木置若罔闻。李云巍无奈地叹口气,上前坐在病床旁,让王木枕在自己的腿上。
“诶?”
“睡吧,我陪着你。”李云巍这样说道,像被困时那样,将他揽在怀里。
熟悉的温暖气息安抚了王木紧张的情绪,他慢慢闭上眼睛,终于平稳地进入梦乡。
为失眠所扰,王木被折磨了太久,此时卸去剧烈的不安,竟至于一觉天明。
李云巍则不声不响靠在床头,眺望窗外的晚霞缓缓燃尽,一切转入幽暗,又从这迷蒙的天际透出一束曙光来,褪去浓重的夜幕。
“巍少爷。”尚思媛见李云巍回到病房,起身唤道。
病床前的柜面上摆好了早餐,李云巍视若无睹,只是捏了捏僵硬的肩颈,又活动发麻的双腿,片刻后才回到床上躺下。
“我休息一会儿,自然醒之前,不要吵醒我。”这样嘱咐道,李云巍盖好被子,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尚思媛感到疑惑,微微蹙了眉。夜深时分发觉少爷不在房内时,她曾四处寻找过,最后停在王木房门的窗前,却见李云巍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叫她离开,而王木倚在李云巍怀中
,睡得正香。
如此看来,莫不是巍少爷一夜未眠,就为了守在王木身边?
尚思媛对李云巍的行为感到解,却也并未多嘴询问。只是之后的几天,到王木病房过夜,竟成为了李云巍的例行公事。
李云巍一开始认为自己不过举手之劳,而渐渐地,却分外贪恋起王木的气息,染瘾一般欲罢不能。看着王木安宁的睡颜与和缓的呼吸起伏,便觉到充实的满足感。他小心地覆上王木柔软
的头发,轻轻抚摸着,目光中常常透出爱怜。
“以后不会再过来了,我要出院了。”这日,李云巍叩响王木的门,进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