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库洛洛是喜欢读书,但不是百科全书,有他不知道的冷门知识有很多。阿加莎这个名字倒是不生僻,最有名的就是推理小说女作家,但库洛洛并不确定莉莉之前说的阿加莎是最有名的这一个。
莉莉似乎有点惊讶,指了指墙上的网络密码:“鲁西鲁先生不知道吗?我们咖啡馆可以用网,查一下就知道了吧。”
“不,我觉得从莉莉小姐这里得到答案比较好。”库洛洛对于这样意料之外的应答也是无语。
莉莉当然感觉到库洛洛对她有兴趣,可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大概是是另一种程度的自知之明:从小到大,很多人对她有兴趣,黑暗世界更是时间高发区,她难道会心里没点数?那不是迟钝,是傻吧......
不过她并不为此发愁,眼前的人很棘手,如果有同伙的话,真说不好能不能拿下对方。但她又不是要做家族生意,做什么一定要拿下对方!如果只是想走,哪怕是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她也走得掉。
她这样的人只是想走的话,说说看这个世界谁能拦得住,或者进一步说,要怎么拦?
“就是这个了。”莉莉随手从身后抽出一本诗集,没有书签也一下找到了那一页,摊开放在库洛洛眼前。
“我知道野玫瑰生长的地方,在那湖畔......玫瑰尽情盛开,而后凋零,这就是故事的全部......毫不丧气在她身边恭候她美丽的出席!已死的玫瑰恢复生气......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只除了我的不舍离去......”
库洛洛断断续续地念诗,这种充满感性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他的擅长。相比起这样微妙的意识流的诗歌,更加能够用逻辑理解的东西显然他更加有自信。
诗歌的问题在于,有的时候诗人也不见得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这样写,敷衍出来的理解,很多时候也只是一个相当私人的问题。换一个人去看,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不过库洛洛情商足够高,再加上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理解莉莉的意思并没有出现偏差简而言之,‘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只除了我的不舍离去’,相当干脆的拒绝了啊。
合上诗集,库洛洛好像感叹一样:“罗伦斯和我相的不一样,我没想到这里还会流行这些东西。最近的年轻人好像都不喜欢诗歌了,我是说我在学校的时候,我的同学们,文学系也没有罗伦斯这边的氛围了。”
莉莉准备打烊,正在流理台边擦干咖啡杯,伴随着空落落的水声、偶尔的瓷器碰撞声,深夜的咖啡馆有一种优雅的寂寞。
“鲁西鲁先生算是说的很客气的了,不是不喜欢,应该说大城市里已经鄙夷诗歌了。毕竟诗人这种,如果不是某个富家子弟的消遣,别的人提起来的时候只能想到贫穷、疯狂这些。”
莉莉相当客观地说明这种情况,毕竟这就是事实。诗歌这种东西完全就是属于理想的产物,而随着理想时代的过去,世界无可避地被裹挟着前往富裕浮躁的新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物欲、金钱,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却很难有理想。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会说‘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莉莉把这句话说给库洛洛听,库洛洛笑着点头:“这句话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只能说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人生阶段想法都不同,因为考虑的事情不同呀!不过要我来说,可以进一步,是‘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英勇的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卑贱的事业卑贱地活着’。”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