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贼。”
女魔笑了:“你瞧,谁不喜欢这样的戏码。”
她笑的时候,嘴角微扬,媚眼如丝,我看一眼就不受控制地涨红了脸。
只有安乐淡定如常:“你不喜欢。”
女魔说:“那又如何,故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感到奇怪:“你不喜欢那个人吗?”
女魔嗤笑一声,轻蔑道:“我修炼千年,终于习得通天法力,活得恣意妄为,何苦为了一介凡人折煞自己。”
“可是,”我说,“你不是为了无心之人堕落成魔吗?”
女魔的笑容僵住了,她垂下眼帘,悠悠说道:“确实是无心之人。”
安乐说:“你的作者本来奉你为女神,把你描绘的纤尘不染,可惜中途改了设定。”
女魔轻笑:“世上哪有女神,只有白莲花,心机婊。”
安乐说:“你有没有想过作者是不忍心你被黑子谩骂,所以才给你设定了一段虐恋,让你有了悲惨的身世。”
女魔说:“他们确实对我又爱又恨了,那又如何,我好的时候,是全三界最慈悲的女仙,我坏的时候也要做全三界最心狠手辣的女魔。”
安乐说:“你的觉悟很高,为什么要在主角逼问的时候撒谎示弱呢?”
女魔没有说话,捻起一缕长发,慢慢地绕在手上。
直到我们离开,她依然做着这个动作。
我幸灾乐祸地问安乐:“任务失败了?”
安乐耸耸肩:“可能吧。”
我再也顾不上形象的问题,对着他的后背,幼稚地挥了一套组合拳。
9
“不对,不对,不对。”
作家对着散了满地的稿纸直跳脚。
“她不该当面承认,身份暴露的时机早了三年,乱套了,全乱套了!”
作家跳着跳着,忽然蹲下了身。
“你有千年修为,心思玲珑剔透,如何会看不穿,如何会看不穿啊……”
看到这里,安乐合上了书,在第二个任务后面也打了个勾。
我心情复杂地说:“对女魔来说,无心之人其实是创造了她又一度抛弃了她的作家本人吧。”
安乐的答案依旧欠扁:“或许吧。”
我额角一跳,忍不住撸起袖管。
安乐看了看表:“说起来,你不用上班吗?”
“……”
糟、糟糕。
10
被主管训了半小时的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了,竟然真的入了邪教。
搭救反派委员会,反派综合症……
我心不在焉地写着这两个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以前写小说的时候把反派要么当做仇恨的对象,要么当做推动剧情的工具,从来没想过他们也会生病。
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我一脑门砸到桌子上。
该不会一切都是幻觉,有病的是我自己吧。
这么想着,我的视线落到扔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上,伸手摸进口袋,那里不知何时塞了一张纸。
展开鲜红的传单,我笑了。
乱七八糟,邪教连个设计师都没有吗?
11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第三次任务我绝对是轻车熟路。
“搞事,搞事。”
我主动握住安乐的手,用力摇了摇。
“来吧,我不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