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怎么回事?”他挑挑眉。
我义正词严地说:“整顿家风。”
“……”
我暗示性地咳嗽两声。
老大:“师母威武!”
老二:“师母威武!”他说完想起老三没有能力接话,又补了一句,“师母威武。”
老四:“师母深明大义。”
谭曜颇为无语:“我几个学生都让你教坏了。”
我对他伸出两只爪子,他握住揉了揉。
“撒娇。”
我挠了挠他手心。
“卖萌。”
谭曜微微一笑。
老三本来醒了,睁眼看到他的笑脸,又给活活吓晕了。
老大和老二一个激灵,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谭曜说:“你们没课?”
老大:“有有有。”
老二:“有有有。”顿了一下,“有有有。”
老四:“没有啊。”
谭曜:“是吗?”
老四:“有有有!”
谭曜:“那还不快回学校?”
“是!”老大扛起老三,“老师再见!”
唰唰唰!
“我觉得他们很有当忍者的潜力。”人高马大的,动作倒是极为迅猛。
明明沙发够大,谭曜非要跟我挤到一处,勾住我的腰说:“他们还是学生,你少使唤点。”
“是你的学生我才使唤的。”我说。
我要不使唤他们,指不定被上头派到哪个小巷里挥着砍刀打群架了。姘头的小弟就是我的小弟,我能罩就罩了。
谭曜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侧过头来啃我的耳朵。
我不甘示弱地回啃,啃着啃着,演变成了我单方面被吃。
白日宣yín,当真要不得。
6.
直到现在,我睁开眼睛,揉着酸软的腰,仍觉得自己一个遵纪守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跟黑社会老大搞到一起是件很梦幻的事。
毕竟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绵绵的雨天,我打着伞走在路上,一眼便看见了和猫对峙的谭曜。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我的眼里,一只湿漉漉的小猫,软弱无助地扒着纸箱,连猫叫声都带着颤音。而一个高壮的男人,冷着脸站在它面前。
我不由紧张起来,手指攥紧伞把,在我看来他八成是虐待动物组织的人。
我的内心万分纠结,既想救可怜无辜的小猫,又害怕被他一拳抡飞。正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他举起了胳膊,对我招了招手。
“这位先生,过来一下。”
“……不来!”
先礼后兵,我不会中计。
他挑眉:“麻烦请您过来一下。”
笑里藏刀,我是怂的。
我心一横,甩开伞,闷头闯入雨幕中。
“来吧,被打到住院算我输。我赢了,让我把猫咪接走。你赢了……猫咪是无辜的。”
“把伞捡起来。”他说。
“来吧!阿达!”我左右勾拳。
“把伞捡起来。”他面无表情地重复。
“哦。”
我乖乖走回去,捡起地上的伞,毕恭毕敬地递给他。
他撑起伞,走到猫咪面前,犹豫了一下,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