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声音极为尖利难听，像是指甲划玻璃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而内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胡说！”白二死了？白二怎么可能会死？！开什么玩笑！陆如安怒火冲脑，眼睛瞬间红了。他一把掐住生物的脖子，凶戾的说，“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宰了你。”

“赫赫赫。”那生物发出了难听的仿佛破口袋灌风般的笑声，“在他家里。”

“不过他死了！他死了！他已经死了！白盛他已经死了！”怪物笑声凄厉了起来，“陆如安，他是因为你死的！”

陆如安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他用充血的眼睛抬头看向季裴言，冰冷的说道：“我可以宰了他么？”

“随意。”季裴言声音平静。

“谢谢。”低低的道了一声谢后，陆如安手上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他干脆利落的拧断了怪物的脖子。

看着怪物在陆如安手下气绝身亡，季裴言面无表情的将死去的怪物抓在手中一捏，就捏成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送你玩。”随手将红色的珠子抛给陆如安，季裴言如是说道。

看着红色的珠子，陆如安瞬间回想起来视频中出现过的场景。原来季裴言经常把玩的珠子，就是用这怪物捏出来的。

“这是什么？”捏着珠子，陆如安问季裴言。

“孽妖珠。”

“那怪物是？”

“孽妖。”季裴言顺手拦了一辆车，淡淡的说，“以吃人为生，极恶，见之，杀。”

“不过孽妖珠倒是个好东西，可以增长力量。只是孽妖极为小心，平日里很难碰见。”

这样说来，停电那晚和今天这次，他遇见的都是孽妖。陆如安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说：“为什么它要缠上我？”

季裴言转动黑色的眼珠看了一眼陆如安后，平淡的说：“王幻已经告诉过你了吧，你我曾经是一体。”

“不过你现在是人类，脆弱的人类。”

“虽然是人类，但你却拥有孽妖梦寐以求的力量，它们当然要缠上你。对它们来说，你就是一块走在路上没有任何保护的肥肉。”

“以前明明都没有......”陆如安嗫嚅。

“很正常，因为你二十岁才苏醒。”季裴言声音冷淡，他看着车窗外，仿佛是在说着与身无关的话题。

二十岁的时候，他生了一颗蛋。陆如安回想着二十岁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面上露出了无法言喻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那你......”

“你曾经也......”

“想吃掉你。”季裴言面无表情的说，“不过我不喜欢用武力，心甘情愿的效果最好。”

“心甘情愿？利用感情么？想让我毫不挣扎的被你吃掉？”陆如安低头捂住了脸，小声说，“季裴言，你是不是对我动过什么手脚？”

陆如安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所做的任务，商城的货物，甚至连得到的币，都和季裴言有关。他以前觉得是自己的欲i望太过深重，但现在看来可能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我能控制一部分。”季裴言坦白的说道。

果然。陆如安闭了闭眼，有些艰难的说：“你知道我在偷看你？”

“嗯。”季裴言坦诚的说，“我能在电视上看见。”

也就是说，他在偷看季裴言的时候，季裴言也在通过电视观察他。通过电视，清楚的看见了他的......所有言行。

陆如安觉得自己有点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