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穿衣服吧。”红着耳朵，陆如安背对着季裴言，结结巴巴的说道。

“嗯。”季裴言淡淡的应了一声，洁白的脚掌踩在地板上，弯下腰随意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衣物。

听着身后穿衣服的声音，陆如安突然觉得有些干渴，他喉结上下滑动间，没话找话的说：“季裴言，你渴不渴，要喝水吗？”

问完后，陆如安才惊觉自己居然因为一时间欲i望冲脑，而忘记了招待客人。如果不是季裴言的突然变身，他可能还会继续忘情的蹭下去。

“不渴。”身后传来的声音异常的平稳。

“那饿了吗？”听见身后的回答，陆如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问。

“还好。”那声音平静依旧，“你可以转身了。”

这话是表明他衣服已经穿好的意思，陆如安伸手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

俊美的青年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正低着头将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上，动作安静优雅，气息干净温暖。

陆如安一时间看呆了。

“你怎么......？”将衬衫扣好后，没有听见呱唧的说话声而显得异常安静的屋子让季裴言有些疑惑，他不由得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他一跳，“怎么哭了？”

陆如安怔怔的看着他，满脸泪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胡乱的伸手抹了抹眼泪，陆如安哽咽的说，“就是突然特别想哭。”

“觉得心里很难过，想要抱抱你。”

“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说完，陆如安吸了吸鼻子，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季裴言明明站在他眼前，他却觉得他很遥远。他明明气息温暖平和，他却觉得他身上充斥着无边的寂寞。

这让他心中酸楚，忍不住想要伸出双手拥抱他。

难道是昨晚没有睡好导致情绪有些不稳定？陆如安红着眼圈，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季裴言肯定觉得他像个神经病。

季裴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翻滚着各种难言的情绪。良久后，他才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人类真可怕。”

“啊？”这句话让陆如安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今早上为什么要来你家吗？”季裴言好整以暇的看着陆如安，平静的问道。

“为什么？”老实说，虽然季裴言的上门让陆如安很是兴奋，但他其实也觉得这样有些突然，让他无法理解。

“你会什么？”然而季裴言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啊？”这个问题听得陆如安一愣，他呆了片刻，才木愣愣的回答道，“画图，做饭，开直播。”

“不是问你这些。”季裴言穿上大衣外套，平静的说，“我问的是另外的东西。”

另外的东西？听到这句话后，陆如安呆了呆，但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季裴言是妖怪啊，他要问的东西当然是......

想到这里，陆如安立刻神一振的回答道：“我还会生蛋，附着，硬化。”

“还可以用眼睛看穿事物的本质，”说到这里，陆小青年有些羞赧的小声补充道，“我昨天就是用这双眼睛，看见你的本体的......”

嗯，看见你的本体是我挚爱的色绒绒鸡。

“不过它们也有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