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中人低声的请求,季裴言眼神动了动,依言顺从的将他放了下来。
在双腿挨地的瞬间,陆如安的眼睛直直的撞入了季裴言幽深的眸子里。近距离看着那双充满魔力的双眼,陆如安感到自己有些缺氧。
心中的酥麻夹杂着扯到蛋的后遗症,陆小青年的腿不由自主的软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一时间显得有些踉跄。
见身前的人似乎还有些站不太稳,季裴言立刻伸手扶住,顺便将他往自己身面前拨拉了一下。但岂料陆如安一个不稳当,直接栽到了季裴言的身上。
他的鼻尖蹭过季裴言的大衣,有浅淡的香气从他的衣料上传来。幽幽的,带着沁凉的气息,好似月色下的山间,清泉流淌间,带出的沾染上水汽的花木芳草的清香。
奇特的香味,陆如安扑在季裴言怀中,使劲的嗅着他衣服上幽暗的香气,满脸陶醉。
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亲密的姿势靠在了一起。正当陆如安头晕目眩得忍不住偷偷将脸在身前人衣服上蹭蹭时,季裴言低下头,嘴唇靠近了陆如安的耳朵。
萦绕鼻端的幽暗香气瞬间浓郁了起来,那沁凉的气息上似乎也沾染了肌肤的热度。
被这么近距离的贴着,陆如安一时间有些心醉神迷,莹白的耳垂也渐渐染上了一层薄润的红。
季裴言的目光落在那红润的耳垂上,嘴角微翘。他张开薄唇,用沙哑迷人的嗓音低声说道:“你的蛋还疼么?”
蛋还疼么?还疼么?!疼么?!陆如安刚褪下红色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个彻底,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像一只刚煮熟的大虾。
尴尬得要死了。
猛地推开季裴言,陆如安颤抖着两条腿,跌跌撞撞的转身就跑。他身前装饰用的大铁链子,像鲜艳的红领巾,在他胸前迎风招展。
那奔跑的姿势,特别像一只被人狂撵的小狗。
季裴言一步未退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狂奔而去的背影,凤目幽暗,仿佛深不可测的古井,里面缠缠绕绕着,长满了湿润的水草。
轻微动了动鼻翼,似乎闻见了从风中传来的某种气息。季裴言垂下眼帘,唇角露出了一个几不可察的微笑。
很香。
想吃。
等那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之后,季裴言便无视他身周那些带着各色探究的目光,迈开双腿,姿态优雅的接着之前的路线大步走出了法学院。
他走出法学院,拐了个弯儿,便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走进停车场后,季裴言依然脚步不停的走向了一辆黑色的车。
在他刚靠近车时,一个棕色卷发的年轻人迅速的从驾驶座下来,殷勤的为他打开了后车门。季裴言慢条斯理的迈进车门,从容就坐。
棕发年轻人见季裴言就坐后,也爽利的爬上了车,踩离合挂档,重新发动了车子。他一边将车开出停车场,一边语气轻快的问道:
“老大,咱们现在上哪儿去?”
季裴言靠在车上,随手拿起一本刑法学,姿态慵懒的翻看着,随意的说:“回局里。”
“好嘞。”年轻人满口答应着,突然回过头,看着季裴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笑嘻嘻的问了一句,“老大,你今天心情很好嘛。”
季裴言手指停顿了下,微微动了动眼皮,头也不抬的说:“很明显?”
“很明显。”棕发年轻人肯定的说着,语气有些不可思议,“要是被局里的那群家伙看见,一定会围上来大呼小叫的。特别是白副处,肯定会笑抽过去,然后招呼着大家去吃饭打牌,他请客。”
汪飞有些好笑的想,白副处从来都调侃季老大是一座行走的冰山,那双眼睛就像横着的二筒一样,不带丝毫感情,让他看着就忍不住手痒。
至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