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绕过大堂,来到了厨房……后厨的门大开着……
一个靠在水缸边还不算焦黑的小小尸体,她紧闭着眼,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痛意。颈间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她僵硬的靠在水缸边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破帽子……那是他的帽子……
不是有别的帽子吗?干嘛总戴这一个破的,我补来补去,都快给你补成花帽了!
这个我戴了很久了……还是走的时候掌柜的送的……
好吧好吧,喏,给你补好了。
唐三点默默的走到缸边,将那具冻的僵硬的尸体抱在了怀里,慢慢的靠着缸边坐了下来。
他一声不吭的流着眼泪,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唇角。
再也不用分开了。
“呼……好累啊。”岑肃缓缓伏在姬子岫的胸膛上,喘气闷声道:“我要歇一会儿……”
姬子岫沉沉的笑道:“成……一会儿再弄。”
岑肃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红着脸扭了扭身子:“拿出去……”
“诶……”姬子岫故意就着湿滑又动了几下,惹得身上的人不自在的缩紧,抿唇笑得一下坏极了:“岑大夫这不是很舍不得嘛……”
“嗯……”岑肃听不得这样的下流话,耳根子烧得厉害,半羞半恼:“别这样了!我要下床去拾了。”
姬子岫怕他真的生气,只得坐起身笑道:“好好好,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呼啦啦的掀帘子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
一个身着银甲的小将径直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门,急急忙忙的道:“三公子?”
床上没有病弱的姬三公子,只有两个抱在一起的两个赤|裸男人……
岑肃整张脸像是要裂开了,一肚子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肇临一把捂住了眼睛,发出了十分悲惨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你们……”
姬子岫顶着一张铁青的道:“什么都别说,你先出去!”
燕国,都城晋豕,燕宫。
吴仪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脖颈上还留着点点暧昧的红痕,十分耐心的将陶罐中熬煮的汤羹倒在两个小巧致的玉石碗中,然后用莲叶托盘拖着一路往床前走去。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吴仪轻轻拍了拍床上还在蒙头大睡的人:“醒醒……喝口汤再睡吧。”
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转了个身,缓缓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隐隐绰绰的看到床前站着个人,一把将他搂到身下,狠狠亲了一口,语气带着不满:“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来熬什么汤,让他们去做就是了。”
吴仪固执的摇了摇头,认认真真的道:“你不是不爱喝他们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