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峪略略思索,捏了捏赢凛持枪的胳膊。赢凛顿时会意,将枪回横在身侧。
子峪带着几分笑意道:“姑娘先起身,我有两点不解,想问问你。”
那女子勉强站起身,手中还拎着一个十分单薄的包袱。
二人这才看清她的穿着,一身乞丐打扮,头发用麻布包着,脸上泥污好不。
仔细看来确是一张灵秀的脸,一双丹凤吊梢眼十分灵活,端的像个小狐狸。鼻梁靠右眼侧一颗痣,眉峰微扬,唇瓣淡红若迎春花。身量偏小,十五六岁左右,是个美人。
子峪看清她面容忍不住愣了一下,才笑道:“姐姐生得果然貌美。”
那女子抿了抿嘴,勉强笑了笑:“哪里。小公子生得才是俊。”
赢凛嘴角抽了抽,面色略带了些不耐烦:“,说正事呢。”
那女子被他一唬,又吓得噤了声。
子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笑道:“姐姐方才说乡音熟悉,那我便问问姐姐,你即是梁国人,为何跑到齐国做歌女?”
那女子哑了声,张嘴欲说些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
赢凛仔细的盯了那女子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贝齿轻咬下唇,眉头拧出深深的沟壑,似是豁出去了一般,低声道:“小女子……名唤苏钰。”
“你父亲叫什么?母亲是哪位?”赢凛似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继续问道。
“家父梁国上大夫,苏靖。”苏钰低了头,声音略有些颤抖:“家母是……灵文郡主。”
第10章第10章
赢凛听她这样说来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苏钰那张白瓷般干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对着他二人跪下,哭诉道:“二位大人,我如今便是走到了绝路上了,还请二位能救我一命。”
子峪却听得云里雾里,更加不解,单看赢凛似乎默许,便将苏钰扶起:“姑娘先梳洗乔装一番,再作打算吧。”
赢凛看这姑娘的面容,难怪看着那么眼熟,竟是灵文郡主的女儿。当年灵文郡主成婚排场何等奢靡,花车延绵,爆竹如潮。美貌郡主高坐花车之上,花冠珠帘遮面也难掩她半分美貌。引得梁都百姓都来到大街上,希望能瞻仰得那灵文郡主的容貌。
当年万人争相观看的天家贵女,如今她的女儿在齐国妓馆做起了这样的营生,赢凛真是不知该做何感叹。
子峪心下却有些计较,带个姑娘上路本身就十分麻烦,更何况这姑娘身份特殊又牵涉过广,恐怕……
赢凛将长】枪杵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带了些温和的笑意道:“姑娘,你会赶车吗?”
子峪:“……”
片刻后,一行人整装出发,要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二人又找了个赶车的“小厮”。
赢凛耍赖一般同子峪躲在车里闲聊,将厚厚的车帘放下,车内又是密不透风的小天地。
车厢前坐着赶车的那名小厮正是苏钰,要说苏钰这十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什么样的苦都吃过,手脚麻利的很,赶车都学的轻轻松松。
后来又在妓馆那样的地方摸爬滚打的这些年,现在也是半个人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