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薇转身欲走,可实在是控制不住想吐槽的心,便道:“既然这种簪子天下何其多,你们怎么分辨是否是同窗呢?”
青年文士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顾星薇,他们的玉簪就跟道修门派的身份令牌一样啊,怎么就分辨不出来了。
他手拿玉簪,浩然之气透体而出注入簪内,簪子缓缓变形,簪头处的玉兰花逐渐隐去,变成了云纹式样。云纹末端刻有一个编号,应是这青年文士的学号无疑。
“你看,这上面有我的编号。”
顾星薇眉角微跳,怪不得那根玉簪对灵力没有任何反应,原来要用浩然之气。
“你能帮我看看我的玉簪吗?”
她没有浩然之气,根本触发不了玉簪,便开口求助。反正玉簪也不是偷来抢来的,无需藏着掖着。
“咦,这倒是我们书院的玉簪无疑。”
还未输入浩然之气,青年文士便做出了判断,却不知他是如何判断出的,想必是他们书院的不传之秘吧。
他接过玉簪打量了起来,神色颇有些古怪。
这簪头变成了水仙啊,那这个孩子是……?
“你这根玉簪是哪里来的?”
“我娘留给我的。”
“你爹呢?”
顾星薇略带失落的说:“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
青年文士疑惑地看着玉簪,如果她真是书院某个同窗的女儿,没道理让她流落在外啊,同窗们从来不是这样的行事风格。他不由自主地往玉簪中注入了一道浩然之气,看着慢慢显露出来的学号差一点惊呼出声。
庚辰六十三。
快来个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努力镇定心神,放缓语气道:“你今年几岁?”
“再过一个月就六岁了。”
儒道至圣先师求你保佑这一切都是幻觉。
青年文士紧闭双眼祷告了一番,再睁眼时,他看到顾星薇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这一刻他忽然他的世界观崩溃了。
七年前,师叔困于瓶颈外出游学,七年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拿着师叔的身份玉簪出现了。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谁信啊!
他斜眼看着顾星薇,为了师叔的名声,干脆把这女娃灭口得了。
不行,仁者爱人,岂能滥杀无辜。
经过好一番心里斗争后,青年文士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把玉簪递还给了顾星薇,“这是我院山长的身份玉簪,如果本月十五姑娘方便的话请随我去一趟书院。”
六月十八是顾崇明与三公主容烨凰的大喜日子,六月十五跟这儒生去书院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书院离这里远吗?”
“就在西北墨池山,不算太远,两日可到。”
单边需要两天,来回就需要四天了,看来是不行了。
“十八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实在走不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