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各为其主!你气我毒你,我给你解了便是!你真要取我性命不成?”展宣眼眸之中寒光闪动,双剑一,飞身而起,连踢魏熙胸口。
魏熙吃他几脚,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啐了两口血唾沫,觉出曹展宣是不打算给自己留活路了,表情也变得阴冷起来。他握紧刀柄,向对方猛攻而去。白刃带风,左劈右砍,悉数招呼在双剑之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展宣双剑交叠,架住银刀,气灌双足,腕上加力,虚怀诚情平推而出,寒锋利刃,将魏熙双肩各划出一道口子。魏熙向后一翻,疼的龇牙咧嘴。
曹展宣不给他一点喘息的功夫,腕子一翻,双剑压在身侧,阔步追上。魏熙认识这人这么些年,初次见他目露寒光,冷若冰霜,长眉纵起,满面怒容。他忙使出浑身解数,横刀抵挡曹展宣的凌厉攻势。可展宣的双剑,力道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好似飞鸟千只,铺天盖地的,向魏熙袭来。他左躲右闪,就算侥幸砍落几只,却也难以扭转战局,还是让千喙万爪,啄抓的伤痕累累。他一路败退,退到屏风之前,喝道:“你真要杀我!?”
曹展宣缓了攻势,阴沉着脸色,冷冷道:“自你将蛊毒下在我身上,便应知会有这么一天。”
魏熙抹掉嘴边的血迹,答他说:“我只想让你给我拿些东西,又不想索你性命!如今既然功败垂成,你我各走一方便是!”
曹展宣嘴角一勾,微微摇了摇头,他忽然问道:“魏熙,你我相识,可是有五六年了?”
魏熙锁眉答道:“是又如何?”
展宣无奈道:“也不算短了…枉我还拿你当个朋友,你却半点不懂我。”
魏熙没明白他话中意思,只是还不及细想,虚怀剑已探到眼前。他忙矮身横移,侧向一滚避开剑锋。
魏熙见实在敌他不过,手入腰间,摸出银针,旋腕掷出。
星若高喊了一声:“展宣,小心!”话没说完,耳边掌风雷动,他赶紧缩身躲过。他与曹展宣依着绫影的吩咐,各自牵制魏熙与雷敬春。当时,星若听完绫影的排布,问他是不是少算了个人,绫影只是笑而不答。眼下,他一面躲着雷敬春的奔雷掌,一面扫着地上坐着那人,方知他们这白衣掌柜,虽是大病一场,该算计的,倒是一点没落下。
“先顾好你自己吧!”雷敬春见这少年一面与自己交手,还有闲暇功夫关心别人,觉得心头一怒。只是他实在不明白,哥哥是受了什么刺激,自打听完那个白衣琴师和爹爹的对话,就双膝一软,瘫到地上,任他怎么拉扯也不动。他也没有办法,眼看着对面蓝衫少年的银鞭已经砸到头上,只得把雷重秋护在身后,驭起奔雷掌与之对抗。
他与星若拆了几十个回合,觉得自己本是上风,可这少年身形步伐都甚是诡异,长鞭舞的尖啸连连,虽伤不了自己,自己也擒不住他。星若可是一心想赶紧拾了这小子。他们早一步入宝洞,发现这是一个琴冢,藏了历代名琴一十六张。绫影依着松弦弄上的诗句,自一连珠黑琴的琴背取出了冥羲心经,眼下只要拾了雷震这帮人,便能早点离开这冻天冻地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