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走到窗边,指尖敲打着窗棱,沉着面色,脑中却不由念着那个顽皮身影。
“纵使他心中没你?”冯越泽问。
“纵使他心中无我。”司马贤答。
“愚木!”冯越泽气道。
司马贤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冯越泽沉吟了片刻,顺了顺气,又道:“善臣,星若那性子可是习不了裂炎剑的。”
司马贤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不觉有些动容,他转向冯越泽,语气软了三分,说:“冯老,我什么也没教过他。刚来虹门那些日子,他终日卧床养伤觉得无聊,时常偷跑到场子里看我练剑。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将身形步法记的差不多了。”
冯越泽闻言有些瞠目,裂炎剑以招式刚猛繁杂闻名江湖,单一套腾焰步就按八个方位有六十四道变化,怎么可能看看就能记住呢。
司马贤又道:“别说您老,我也不信。可有一日,我练着一半,他突然跳出来问我,说为什么今日的招式,与昨日的不同。后来怕我没听明白,就有模有样的把两套厝火积薪都比划了一遍。我才知道,这孩子真就是天赋异禀。”
冯越泽哈哈一笑道:“秋瑞今日说江漪是后生可畏,我看这小鬼要是这能花点心思在正道上,出不了十年,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咯。”
司马善臣倚在窗旁,不由得遐想起了星若十年之后的样子。
江涟江漪带着一帮赤峡弟兄在教武场汗流浃背的给自家堂主拾烂摊子。没过多久,魏熙晃悠了过来,凑上前去问问进程。
江漪摇头道:“今天估计是完不了了。”
魏熙想了想,答:“再休息两日也好,我看展宣那胳膊,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
江漪道:“我还挺想会会那雌雄剑呢。”
魏熙摆摆手说:“你可打不过他。”
江漪笑道:“怎么?你魏老七还不是我手下败将?”
魏熙嘿嘿一乐,道:“我那点底子,你不是最明白的嘛。得啦,不耽误你们干活儿了,我去副堂主那看看。”说完,他偻着个背,迈着四方步走开了。
刚进了蓝涧堂,就见冯忆诚从里面慌慌忙忙的跑出来,跟魏熙撞个满怀。魏熙急退两步,道:“诶呀,忆诚老弟。你这是干嘛?”
冯忆诚稳住身子,焦急问道:“魏兄,你可看到副堂主了?我从爹爹那拿了解药来寻他,刚在蓝涧堂里找了个遍,不见人影啊。”
魏熙一听,觉得奇怪,他拉着冯忆诚跑向曹展宣的卧房,两人里里外外转了个遍,愣是半个人也没见着。
冯忆诚又道:“那陀花毒虽然不厉害,但是不知耽搁的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魏熙神色上也有些着急,说:“走,去问问堂主。”
蓝星若吃了些点心刚想睡会,见魏熙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曹展宣不见了,腾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我半个时辰前去看他,他还在屋子里待着,说一会去白潋堂要解药。怎么就会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