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几年自己比较注重锻炼,所以倒是补足了年少时打架气力不足的缺陷,一时便显得所向披靡起来。
那被敲晕的人渐渐有了苏醒的征兆,另外三人在缠斗中渐渐发现于笠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一时便起了退缩之心,三双眼睛都时不时向后头躺在地上的同伙望上一眼,于笠初将此看在眼里,大概明白了那躺着的十有八九是四个人的领头,现在剩下的三个人没了主心骨,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而正在这时,地上那男人突然捂着头慢慢爬了起来,于笠初想着再给他补上一棍,但一时又越不过去,正在踌躇间,远处警笛的声音仿佛临空天籁一下炸响在了夜空之中,从远处快速地往巷子这逼近,于笠初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另外站着的三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吃了好几棍,此刻听见警笛更是有些慌了手脚,而那领头人也终于彻底站了起来。
于笠初警觉地看着他们四个,用力握了握手上的杆子。
“我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是什么,但等警察过来你们肯定吃不了好,与其在这破罐子破摔,不如你们就此罢手,反正你们要跑我也拦不住你们。”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四个人,目前最好的情况是对方停止行动赶紧离开,把人身伤害的可能降到最低,而那四个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他们和于笠初互相对峙着缓缓转圈移动,等两边形成一左一右靠着墙的阵势,对方便提步准备往巷子口快速离开,于笠初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他一口气还没吐完,电光石火之间,意外横生。
只见那落在最后的领头人突然毫无预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趁于笠初松懈之时快速朝言晏劈了过去。
于笠初那一刻并没有听见脑子里的声音,只有脚步先一步滑了出去,脑子里随之浮出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言晏绝不能有事。
刀刃的白光划破惨兮兮的黑夜,刺开血肉的声音无声无息却搅人耳膜,言晏细细分辨,却发现那只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一瞬间仿佛三魂去了七魄,五感只剩鼻息间能够闻到迢递的血腥气在空气中翻涌。
最后还是那持刀的人最先反应了过来,见一刀未成,只能了凶器快速离开。
于笠初此刻脑门上已经全是冷汗,他的右手手臂划开了一道近五厘米长的口子,此刻正在不断往外冒血。
他疼得有些支撑不住,脱了力地倒在了言晏身上,下巴搁在那人的肩头抖声道:“回神,再不止血我就得背过去了。”
这一声带着嗔怪调子的呓语才将言晏的神思彻底拉回了现实,他看着远处快步走进来的警察,突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有没有医疗箱!这里有人受伤了需要止血!”
警察被这一嗓子吼得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回神,赶紧跑了过来把于笠初给架走送医院去了。
等到医院处理完伤口又回警局做完笔录,天已经泛了白,于笠初的伤口看着吓人,但好在避开了大血管,伤口也不深,止完血缝了针缠完绷带又开了点消炎药便完事了。
两人最后穿着带血的衣服出了警局,回到家都已经疲惫不堪。
言晏全程诡异的沉默,回到家默不吭声地替于笠初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本来还想陪着进浴室,结果被于笠初给踹了出来。
之后他便乖乖站在外头等于笠初洗漱换衣,等人开门出来,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了热水和消炎药,看着人吃完药后,又注视着于笠初回房间躺好,于笠初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小齐,告诉他自己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让他有事就找科室其他医生,等他发完信息放下手机后才转身将目光落到了言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