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坐地铁出行的怪异之处。
四人进店落座后很快点完了菜,又依次去取了料碟,贺辛最后一个取完回来,趁锅还没热的空档才有机会问于笠初:“刚才你停那和谁说话呢,那车一看就不便宜,连车牌都是六八组合,这车放眼你的同事群,除了富二代和院长级,谁有能耐这么爽快砸钱买这车?老实交代,你哪儿认识的有钱人?”
于笠初显得有些无奈,用下巴点了点他身旁的顾衣:“你旁边不就坐着个有钱人吗,你以为谁都像我们一样,辛辛苦苦小十年,出来拿着别人以为的高工资,还得时时刻刻把脑袋别裤腰上不对,你们鉴定所和我这性质不一样,再说你钱不也拿得挺多吗,影像在医院工资排名都垫底了,要是心外还能想想…”
他说完便把目光投向言晏,对方见他看过来,举了双手苦哈哈地笑道:“我是有车,但贷了款的,我以前可是良心医生,不红包不礼的。”
贺辛叩了叩面前的桌面,依旧是对着于笠初道:“少扯东扯西,赶快交待问题,男的女的?”
于笠初用胳膊肘想都知道贺辛那个脑回路是拐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少用你那脑子瞎琢磨,那人是以前话剧社的祁闻。”
贺辛听完有些愣,苦思冥想了半天仍旧有些迷茫:“哪个奇闻?”
于笠初啧了声,只好继续帮他回忆:“你大三的时候不是还在学生会吗,那次给本科大五毕业的搞毕业晚会,你到我们社团借人借设备拍vcr,又去话剧社借人出节目,里头有个老爱唱反调的,排和你轴了好几次,事后学生会聚餐又灌你酒的那个。”
经这么一提点,贺辛立马从记忆里抽了一人出来对号入座:“啊!就那个特事儿的,灌酒之仇,呵呵,没齿难忘。”他丝毫没觉出那末尾的成语哪里用得不对,只转头拍了拍于笠初道,“你行啊,这么久的事还记得,记性够好的,他找你干什么?”
说话间菜都上齐了,锅里的汤底也滚了起来,言晏边听他们说话边汆了一筷子羊肉,听到这里,突然提了筷子径直压进了于笠初的碗里,笑眯眯地道:“记性够好的。”
于笠初乍一听就浑身一哆嗦,立刻入木三分地领会了言晏话里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贺辛对此一无所觉,大概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于笠初内心的呼救,忽然福至心灵般将话题转向了言晏:“师…言主任当时也是大五吧,你来毕业晚会了吗?我看着你面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言晏不紧不慢地又夹了一筷子羊肉,似乎没再执着刚才的事,专心和贺辛聊了起来:“咱俩同岁,你直接叫我言晏就好毕业晚会…我读的是八年制,本科毕业晚会照理说和我没什么关系,”说完又停顿了片刻,像把句子在舌尖绕了几圈才吐出来,“不过我有参与准备工作,你是学生会的干部的话,也许我们真的见过也说不定。”
许是言晏将“也许”两字念得太过意味深长,轻易便被于笠初捕捉到了重点,但他一时又没什么头绪,索性便忽略不计了。
于笠初以为这个话题即将告一段落,却没想到言晏将话题引到了新的方向,只听他问贺辛道:“你和你女朋友一个学医一个学金融的,是怎么凑到一起的?高中同学?”
顾衣听了却摇摇头:“我是研一才认识的他,当时他大五。”
这种风月往事由本人来说总显得有些难为情,于笠初便自发接过了话头,指着贺辛开始了解说:“这人去图书馆借书正好看见人家坐在那看书,对人一见钟情,但又怂得很,磨蹭半天不敢搭讪,最后托我给他买了瓶果汁,然后借花献佛坐了人家旁边的位置把果汁给推了过去,结果你猜怎么样?”他本意也不是想让人猜,说完便自动将话接了上去,“结果人看了眼,拿过去把瓶盖拧开又给他推回去了。”
话落,贺辛那张斯文厚脸皮难得起了薄红,不轻不重地捅了于笠初一拳:“能不能别把我说得这么猥琐。”
顾衣替贺辛汆了筷羊肉,眼皮微微一抬,高贵冷艳:“你当然不猥琐,托你这张好皮相的福,不然我连瓶盖都不给你拧。”这位女士可谓是把颜控正义贯彻地正气凛然荡气回肠,末了又补充道,”连我当时的室友都说你长得怪g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