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饭馆口味都偏重,自己做的时候总归有些职业病,少盐少油的,一般找饭搭子还有些困难。”
电饭煲“嘀”得一声响,一下从红灯跳成了保温的橙灯,言晏放下筷子,回身按键间,他笑了一下,很轻的一声:“没有,味道正好。”
排骨焖了二十多分钟开始汁,关火盛上来时冒着油脂浓郁的甜腻味,色泽红亮。
端上桌时,桌上两碗米饭正冒着热气,两副筷子面对面安静搁着,言晏脚步顿了一顿,随后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于笠初开了两听苏打水,递给言晏一听,微卷的刘海随着动作浮沉,他举起苏打水,毫无避讳地看进言晏眼里,眉眼舒朗,语气染上真挚:“各种意义上的,从今天开始,打扰了。”
言晏隔着稀薄的雾气回视他,垂眸转了转手里的易拉罐,继而抿嘴斜扬了唇角,语气却平和铿锵:“不会。”
两罐苏打水碰在一起又快速分离,言晏想,这人生匆匆三十年,前十六年依附父母,后八年离家求学,五年间梦做到了尽头,回身一场空,如今大概是真的要有一个家了。
他很满足,如果对方也一样的话。
第9章
周一对于事业单位编制人员于笠初来说,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言晏早上六点四十被渴醒,在被窝里懵着权衡了几秒,还是准备出去找点水喝。
然而等他打着哈欠出了房间,却听到隔壁隐隐传来的闹钟声正孜孜不倦地响着,原本隔着两道门是绝对听不见的,出了房门却源源不断地直灌进耳朵里。
言晏听了半天不见消停,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便提步走到于笠初房门口轻轻转开了把手。
房间内窗帘拉得紧实,床上被窝里的人一动不动,手机闹钟却成了似的越闹越凶,还带着花式的振动,可见闹铃的主人完全将早起视为了一场战争。
被窝突然从正中被猛得掀开,于笠初顶着一头乱毛依旧躺着,眉毛却皱得死紧,突然发泄似的腿一蹬带着整个身子一下猛扭,耍赖耍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明显不满到了极点。
言晏新鲜得紧,没骨头似的靠着门框,揣个手自个儿在那看得乐得不行,眼看闹钟第一波攻势就要熄火,言老板本着人道主义神,还是好心出声提醒道:“迟到扣工资啊于医生。”
这回于笠初才彻底坐了起来,甩了甩头发烦躁地嘟囔:“靠,该死的全勤。”
言晏笑到打嗝,转身去了厨房倒水,喝的时候差点呛到,喝完也没了睡意,便径直进房间洗漱去了。
洗漱完出来于笠初正在厨房煎鸡蛋和培根,一旁的碟子里放着四片烤好的面包。
言晏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取了两个玻璃杯转头问道:“牛奶喝吗,还是要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