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都堵在这儿,做这些无用的争辩,也不怕被人钻了空子!”
她这一发话,众人齐齐噤声。反正出了事有人担,她担不下的背后还有大长老,他们又为什么要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于是褚寒汀顺利地过了双屿山口,与丁晚岚擦肩而过时,他低低对她道了声谢。
余下的半路,褚寒汀再没受什么阻碍。芰荷苑里照例一片漆黑,宋东亭大概也被临时征去守山了。褚寒汀从院墙越进去,轻车熟路地找到江潋阳每每来时爬的那扇窗,跳进自己房里。悬光还好好地藏着,褚寒汀摊开手掌,它便自发地跳进了他的掌心。
褚寒汀走到门口,忽地心中一动,回了回头。他最后又借着月色细细将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子打量了一遍,心里想着以后恐怕是再不会来了。
他推门便要走,可就在这时,大开的窗口忽地传来一声低笑:“徒儿,已经这么晚了,你怎地不好好待在庄主师叔那里呢?”
☆、第八十七章
曲洵就站在窗边,笑眯眯地望着褚寒汀,也不知已等了多久了。
如今的褚寒汀已用不着怕他,可曲洵这样的行事风格处处透着诡异,叫惨白的月亮一照,看得他头皮发麻。褚寒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与曲洵无声地对峙着。良久,只听曲洵轻叹一声,道:“本想好好留你在山庄做客,可你……”
褚寒汀冷笑一声,推开门便要走。哪知曲洵身子一晃,又拦在了门外。褚寒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你要跟我动手么?”
曲洵听着这话,笑着连道不敢:“看你连破三障逃出来,我便知道我这点微末修为,大概永远也不能与你一战了。可你好歹叫过我一声师父,连留下来陪为师几日也不愿么?”
曲洵说这话时,脸上竟真带了几分伤感。褚寒汀看得莫名其妙。他本就不是个感情丰沛的人,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曲洵默默叨叨地挡在他前头不走,褚寒汀干脆将悬光推出一寸,警告道:“让开。”
曲洵装模作样地蘸了蘸眼角并不存在的水光,叹息道:“我拦不住你,可现下我真的不能让你走。”
褚寒汀不想知道曲洵拦不住他还挡在这里是出于怎么考量,就见曲洵拔出了他那把几乎从来没出过鞘的佩剑。曲洵并没有身为长辈的矜持,而是十分谦虚地先下手为强了。
那一剑气势如虹锋芒毕露,与曲洵平素的为人大相径庭。褚寒汀不退反进,自侧边去点曲洵的腕子。他出手如电,曲洵能只好手忙脚乱地撤剑躲避,十分狼狈。
一招试过便知道,曲洵根本不是褚寒汀对手。可他缠人的手法却出乎意料地高明,褚寒汀几次要走都被他逼了回来。再拖下去可不知道还要生什么事端了,褚寒汀一急便起了杀心,剑招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曲洵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
褚寒汀连出三式杀招全被曲洵侥幸躲过,仅仅伤了他手臂。可眼看着褚寒汀刺向他内府的那一剑是再躲不过了,生死关头曲洵索性把剑一丢,闭目待死,口中却道:“褚先生占了我徒儿的皮囊,却要将我们一脉赶尽杀绝么?”
褚寒汀闻言果然动作一僵。他对这具肉身的主人有越不过的愧疚与感激,剑尖不由自主地就垂了几寸,一下将曲洵要害处让了出去。然而曲洵对这条磨磨嘴皮子就捡回的命显然不甚珍惜,他没有趁机逃走,反而留下来继续磨道:“寒汀,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