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七天之后。褚寒汀被囚的第八天一早,曲洵照例来强行灌药,遂;褚寒汀也照例死心地运起真元抵挡,未遂。可他大概是疼得糊涂了,几乎没有察觉到,封了他内府的那层禁制,已隐隐有了要破开的征兆。
☆、第八十四章
褚寒汀想不到在这样的逆境中,先前才到了瓶颈期的眠风心法居然能连提两重境界。真元喷薄而出,生生冲破了药性霸道的压制,迅速流转过他全身经脉。接连八天空空如也的经脉陡然间填满了比以往更加丰沛的真元,那一瞬间的滋味竟比药性发作还要难过些。
褚寒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曲洵给他喂下了药,照例在一旁守着他。他见褚寒汀抖得实在厉害,终于迟疑地探出手去,触了触他颈侧凸起的青筋。入手先是一片骇人的滚烫,过了好久才能感觉出微弱的脉搏。曲洵大吃了一惊,难道他终于要受不住药性,人不行了?
曲洵神色复杂地看了褚寒汀一眼,一时间只觉得骑虎难下。按说这人死不死都跟他没关系,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死……
曲洵头一回没等到褚寒汀药性发作完就走了。临走前,他往褚寒汀嘴里粗暴地拍了一截木塞,以防他受不住痛苦咬舌。曲洵走后没多久,那一阵最剧烈的痛觉终于过去,经脉渐渐适应了真元的冲刷,开始步入正轨,同药丸抗争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褚寒汀的囚室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房门被推开时,褚寒汀闭目不语。他一点也不想见到曲洵。然而来人在他床边磨蹭了很久,也没要动手给他灌药,还叫了一声:“师兄……”
褚寒汀惊讶地睁开眼,发现来人竟是宋东亭。
褚寒汀恩怨分明,虽然曲洵两面三刀,可这便宜师弟却没对不起他。他虚弱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宋东亭看着褚寒汀这副狼狈的样子好像完全惊呆了,半晌才嗫嚅道:“师父叫我来照顾你。外面都说你触怒了庄主,才会……师兄,你就服个软,也好过这样受罪啊。”
褚寒汀不知道曲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把这小孩子弄到他眼前,他也懒得解释,嗤了一声道:“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人也看过了,你走吧,告诉庄主我还活着就行了。”
待会儿怕是又要吃那药了,他不想在宋东亭面前发作,太难看了。
宋东亭却没动,他犹豫着说道:“师父叫我陪着你。师兄,师父还是疼你的,你去向庄主赔个罪,师父也好开口替你求情。”
他什么也不知道,褚寒汀也不愿听他说这些车轱辘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道:“行了,我昏迷了这么多天,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庄主赔罪?总不能叫他来见我吧。”
宋东亭十分好糊弄,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师兄放心吧,这里都没出庄主内院,你若要见他,我求院子里的师兄们通传一声,想必也不事。”
褚寒汀暗忖,陆仰山将他关在自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