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没有。
只能自认倒霉的褚寒汀和秦淮被各自捆成了一只人肉粽子,破云一手一个,拎着他们就像拎着两只秃毛鹌鹑。褚寒汀可能因为占了“故人弟子”的名号,待遇稍好些;可怜秦淮被破云粗暴地一把抡上肩头,硬是撞断了小腿粗的一根枝干。
眼前的景象飞速变幻,不多时,破云便拎着两个人出了林子。这魔头大剌剌地往大道边上一站,手一挥,一间舒适的草棚便横在了道路中央,桌椅板凳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再看看自己的处境,秦淮不由得悲从中来。然而事情永远不会到最坏的那一步下一刻,魔尊随手一扔,这对难兄难弟就确地落进了灌木丛中,好生呛了一嘴松针。
秦淮挣扎着支起身体,抗议道:“前……”
褚寒汀奋力用肩头撞了他一下。
秦淮委屈地看着他,小声道:“大哥……”
破云眉头微微一皱,眼锋锐利地扫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封口的咒术。
褚寒汀不知道破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法挣出去,只能狼狈地伏在树丛里,勉强算是养蓄锐。
金乌西坠,月上中天,东方又露鱼肚白,褚寒汀心宽体胖,睡得迷迷瞪瞪的,恍惚中觉得脖子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枕了。
待褚寒汀再次醒来时,魔尊终于摒弃了他那维持了整晚的喝茶的姿势。
只见破云面向日光,负手而立,通身宗师气派,一点也不像是那个随心所欲的大魔头。
他也不怕晃眼,专注地盯着日出的地方,直到那里落下来一把剑。
破云对着剑上的人,自下而上地冷笑了一声。
那人一袭白衣,衣袂飘扬,一派仙风道骨。可能是这通身正气刺了破云的眼,他厌恶地哼了一声,道:“江潋阳,褚寒汀一死,你连他的剑也拿不动了么?”
灌木丛中的秦淮最大限度地抻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热切地盯着江潋阳。终于见着了活人,他总算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偶遇计划”里最大的漏洞人家大能动辄御剑千里,为什么要用车马?他就是在回南镇外等成一块望夫石也等不来江潋阳啊。
结果阴差阳错落在这大魔头手里,想不到竟是祸兮福所伏。
只见江潋阳回给破云一个同样厌恶的眼神:“废话少说,你一路围追堵截,究竟想干什么?”
破云的目光往他的佩剑上一勾,旋即笑了:“悬光剑现下是供在栖风阁了么?你们天机山没人使得动它,不如给了本座吧!”
江潋阳脸一沉:“痴心妄想!寒汀遗物,凭什么落在你个邪魔歪道手里?”
破云嗤了一声:“我虽是邪魔歪道,可跟褚寒汀也算君子之交,起码从没想过害他性命。可是江潋阳,你扪心自问,你敢说褚寒汀的死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么?”
褚寒汀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想追究自己什么时候跟魔尊有了“君子之交”,他只是愈发急迫地,想听江潋阳如何将这信口雌黄之徒驳斥得体无完肤。
可他等了好半晌,入耳只有无尽的沉默。
☆、第二十七章
对褚寒汀来说,江潋阳的沉默仿佛比他们携手走过的一百年还要长。不知什么时候,他才听见江潋阳冷冷道:“破云,咱们两个有什么交情么,我的家事与你何干!别说那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