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剑穗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啪哒”一声落在乔临光的面前。乔临光机械地拾起它,一脸目瞪口呆,根本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时,在镜前观摩着这一场比赛的长老们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异常。若是没人动手脚,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陆仰山面沉似水,他霍然站起,下令道:“马上入阵,找人!”
说完,他面带歉意,对江潋阳道:“好容易请到您来,想不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怪我毓秀山庄招待不周了。”
江潋阳摆摆手,道:“此事乃是意外,陆庄主,还是寻人要紧。”
陆仰山叹了口气:“您说得是。可依在下拙见,那剑穗上定是被人布了空间阵法,咱们若是找不出这布阵之人,恐怕也很难找到那几个孩子的下落。”
长老堂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江潋阳每每回想起那一刻的情形,总是深信不疑自己被什么东西支配了灵魂因为当时他脑子一热,在一片叹气声中,无比清晰地说道:“诸位,我有办法。”
“找不出布阵人,我也有办法寻到那几个孩子的下落。”
江潋阳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那剑穗是他的东西,本就有瓜田李下的嫌疑,为什么还要去趟这趟浑水?
褚寒汀一头栽在泥土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他慢慢撑起身体,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与山谷中截然不同,这里乌突突、雾蒙蒙的,连树叶子都是黑黢黢的,浊气充盈令他十分不适。褚寒汀心头弥漫起一丝不祥的熟悉感,再扭头一看,一个山洞口猩红的大门上,提了块歪歪扭扭的匾,上书“魔窟”二字。
没跑了。褚寒汀心中顿感绝望,给自己的洞府起这么简单粗暴名字的,一百个魔修里也找不出一个来。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居然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老熟人魔尊破云的地盘上。
褚寒汀跟这位魔尊结过个不大不小的仇他年轻气盛时,曾砸了破云的“魔窟”。诚然,破云不可能将现在的自己跟他的老仇人联系到一处去,但这并不是他不杀人的理由。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脱身,可不幸的是,虽然褚寒汀曾从天机山一路追来魔窟,可他并不记得路。
此地步步机关,然而悬光威压极重,机关与野草一视同仁。
褚寒汀正恨不得抽死以前那个年少无知的自己时,忽被耳边的猎猎风声拽回了现实。他敏捷地向后跃了几步,再抬头一看,只见有几个人从天而降,挨个步了他的后尘。
褚寒汀目瞪口呆:“……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正是林绣山、谭青泉和丁晚岚。
丁晚岚气急败坏地掐了个诀,将自己拾掇干净,这才道:“当时你半边身子都没了,我们情急之下只好去拽你。结果不知那剑穗上有什么东西,竟然把我们一齐弄到了这里。哼,要是让我知道了谁那个剑穗上动手脚,我非得……”
她大概有些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愤怒地做了半天手势,也没“非得”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褚寒汀十分贴心地打断了她:“这不重要,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说着,他指着不远处那块“魔窟”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