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西北军窝囊,而是在等待时机吧。就像这两个怪兽一般,蛰伏太久了一旦反扑,必当是惊天动地的。看来之前真是小看这位端郡王了,更没想到他身边会有一个郭文莺,会是这么个叫人惊喜的人才。
微抿着唇,眉眼笑得弯了弯,郭文莺,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啊!看来他这一趟不虚此行,没准还有个意外之喜呢。
远远的张欣房那边打了手势,郭文莺知道要开炮了,拉着方云棠的袖口叫他往后再退几步,她算了算方位,这个地方虽不会受伤,溅一身灰土还是有可能的。
两人刚站稳了,就见火炮出膛,一个巨大的火团向对面山上目标靶撞了过去,一击而中,发出巨大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对面山上被炸了一个不小的洞,破碎的山石扑扑簌簌往下掉。
随后两门火炮齐发,一连试了几炮,炸的脚下大地都颤抖起来,两只耳朵嗡嗡的,溅起的灰尘满脸,北风一吹,兜头兜脸的飘过来,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好像从土里捞出的。
郭文莺张着嘴好像跟自己说着什么,方云棠听了半天都听不见,知道耳膜受损,用手抠了抠,缓了好半天耳鸣声才淡了。心中更是大惊,暗道,真是好厉害的火炮!
“喂,你怎么样?”郭文莺又叫了几声,随后在后脑勺上拍了几下,嗡鸣的感觉让头昏脑涨,声音更加嘶哑了。
方云棠这才听到是在叫他,忙点了点头,“我很好,没事。”
张欣房跑了过来,他也是一身的土,跟个泥猴子似地,不过满脸兴奋,对着郭文莺笑得脸上灰都起了褶子,“郭大人,真是太厉害了,没炸膛,火力也足,都挺合心意的。”
郭文莺也高兴,“都是兄弟们的功劳,兄弟们辛苦了。”
“都是郭大人的功劳才是,没有郭大人,咱们西北军怎么能再添神器?”张欣房大赞,这话说得颇有几分真诚。
周围的士兵们也跟着大赞,他们都是粗人,没那么多词,只会说一句,“好,真好。”也有那嘴皮利索的,赞颂郭文莺是真英雄,不愧为“西北双杰”之一。
西北双杰是军中给她和路唯新起的雅号,两人年纪相当,又各有本事,素来是年轻新兵的榜样。
郭文莺被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好在上面布满灰土也看不清。她点头道:“且等搬上战场,咱们好好的给瓦剌人尝尝味道。”
众人齐声赞:“好。”
皮小三手舞足蹈地大笑,“等咱们备足了弹药,看这回不轰死那帮瓦剌龟儿子。”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都忙完了,便让营兵把火炮拉回大营去了。火炮试出来效果很好,郭文莺也高兴,就说改日带兄弟们去宋城喝酒。
一提喝酒,横三立刻来了神,眉飞色舞的讲起自己在宋城喝酒,跟娘们睡觉的荒唐事。
他是个酒色之徒,素来好这口,大声道:“你们都不知道,上回老子可是玩大了,两坛子酒下去一点事都没有,反勾起了老子的xx,老子带了几个兄弟去逛窑子,一晚上换了三个女人都不够。把几个小娘皮美的,一看见老子就想撅屁股。”
他的话说得甚是粗俗,可一众人却没一个指责他,就连郭文莺也含笑听着,军营里粗汉子多得是,被他们熏陶久了,浑然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就当听个乐子。方云棠扫了她一眼,似想开口,终究忍住。
皮小三笑骂道:“你个花花肠子,净喜欢玩花样,上回王爷的月夜黑踪不会是叫你给上的吧?结果反诬到骡子身上,平白叫头儿担了干系。”
横三哼哼两声,“你也太小瞧我,那马我能看上眼吗?圈里几头大肥猪倒是挺合爷的心意,哪天洗干净了,先爽完了,再杀了吃肉。”